Ob-S^R!cV我一听老警察这么一说,我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伸出手来,十分机械地和他握了一下手,冷冷地说道:“你好我叫宋沈,是我们法医技术科的科长。”
说完我就一脸面瘫的走出了人群,谁知这位老警察拉过走在最后的吴涛,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道:“这女的能行吗?”
吴涛听他这样一说,就一脸鄙夷地看了一眼老警察,说道:“能行吗?麻烦把吗字去掉,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都得喊他一声大姐!”
说完就一脸谄媚地跑到我的面前,将我手中的工具箱拿到自己的手中,说道:“姐,您别累着。”
好家伙,吴涛这一下弄得我好像是黑社会的大姐大一样,简直太往我脸上泼金了。这小子有眼力劲,以后是块欺负的好苗子。周围的村民一看这样,纷纷给我们让开了一条道,七嘴八舌的说道:“这女的是谁,怎么嚣张。”
另一个村民小声地说道:“这是法医,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活的法医,还是个女的。”
“哎呦,女法医,这大闺女长得可不咋地,怪不得干这一行。”
。。。。。。。。。我也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接走到了郝阿婆大院的门口,当我看到门前的狗狗们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殷红的鲜血早已凝固,心中不禁就是一凛,心说:天杀的,居然连这么衷心的狗狗都不放过,看老娘到时候不活活的解剖了你们!挡在门口的几个民警一看我们来了,就十分恭敬地闪开了一条缝,也不说话,面色凝重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吴涛首先穿戴好了装备,就一头扎进了院子之中。他是痕检员,是第一个进入案发的人,只有等他勘查完现场,铺设好勘察通道之后我们才能进去,这样做就是为了更好地保护现场的痕迹,免得我们的痕迹对现场的痕迹造成不可逆的污染。我们则是站在门外,眉头紧皱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鬼气森森的农家小院。从门口就能看到,堂屋的正中有一个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个老妇人胸口满是鲜血的做倒伏在一张木椅之上,手中的拐杖还被老妇人紧紧的握着,似乎在做着什么动作。不用确认就知道,堂屋中死的这两人肯定是郝阿婆和他的儿子王玉柱。院子的一角,一个大黑狗也倒在血泊之中,巨大的獠牙露出了嘴角,一副凶狠的样子凝固在它的脸上。仅仅从这些画面就能看出现场极其的惨烈,我的内心瞬间就变得无比的沉重。我不知道郝阿婆一家为什么会被灭门,但我想,这肯定与王雨燕的死亡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不由地握紧了拳头,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不多时,吴涛就走了出来,同样是一脸凝重的说道:“好了,你们进去吧。做好心理准备,现场非常的惨烈。”
我们沉重地点点头,穿戴好装备之后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现场。迎面而来的血腥味直接扑在了我的脸上。我眉头紧皱的走进了堂屋来到王玉柱的身边,我踩在吴涛铺设好的勘察踏板之上,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王玉柱的尸表状态。他的后脑已经血肉模糊,红白相间的脑组织流淌了一地。我用双手扶着王玉柱的脑袋开始用力,想要把他的脑袋扶起来查看。谁知王玉柱的尸僵已经形成,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看到他的前额也是一片血污,但没有弹孔,说明子弹还留在死者的大脑之中。看来凶手用的枪支威力并不大,更像是手枪或者是冲锋枪之类的枪支。我又按压了一下死者的四肢,发现尸僵虽然已经形成,但还只是初始阶段,这就说明,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小时之前,但具体是准确到几小时之内,这还要根据死者的肝温和肠道之内的消化情况来确定。但现场围了这么多的人,总不能直接进行解剖吧,这样的话,万一造成不良影响,这黑锅还得我来背。怎么说,我也是这些大老爷们的大姐大不是。突然间,我摸到了死者王玉柱的右手,发现他的右手并没有形成尸僵,这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急忙再次确认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而且,我发现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似乎已经骨折,按压之下,能发出细微的骨擦音。我急忙拿出勘察箱中的手术刀,划开死者的手指之后发现,死者的骨折处并没有明显的生活反应,这就说明死者在死后三个小时之后,在尸僵已经形成的情况下,有人强行掰开了他的右手。为什么要掰开他的右手呢,难道他的右手里面还握着什么东西吗?我想到这里我就不由的联想起夏明强所说的,他在密码盒中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那么,如果夏明强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就说明密码盒里确实什么都没有。但一个空的密码盒,王雨燕为什么还处心积虑地埋在树林之中。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可能,密码盒中的东西在埋下之后就被人取走了。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想来想去,只有我眼前的王玉柱才最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王玉柱的被杀就很可能与这密码盒中的那件东西有着直接的关系。想到这里,我就站起身来,突然觉得小腿一阵发麻,差点没跌倒。好在小唐早已站在我的身边,一把就把我扶住了,微笑着地说道:“姐,你的魔鬼又给你发来了什么密码?”
我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哪来这么多密码,郝阿婆的尸体你检查完了吗?”
“早就检查完了,凶手一枪打在了郝阿婆的心脏之上,郝阿婆瞬间死亡,没有太多的痛苦。”
小唐说的时候脸色一转,一脸浓重的说道。赵鸿飞听到小唐这样一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刚才在门外我就听村民们说,郝阿婆是当地有名的大好人,哎,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臭万年啊。”
我点点头,看着满头白发的郝阿婆,想起了前两天和她促膝长谈的那个场景,心中不免十分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