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威说:“我。。。这一生死而无憾了。”
拉米亚说:“就这?你就死而无憾?你的理想也未免廉价了些。”
我说:“你根本不懂男人的浪漫。”
拉米亚说:“无聊。”
我随意将手放在乏加的头发上,轻轻抚摸,说:“乏加,你怎么看?你是不是觉得长官有些麻木不仁?”
拉米亚与老威喊:“把你的脏手从乏加头上拿开!”“执政官知道了会杀了你!”话音未落,乏加用铁爪夹住了我的手,无情一捏,我发出杀鱼般的惨叫声。
乏加说:“鱼骨先生,请别得寸进尺!”
我说:“得寸进尺?我连寸都没得呢。”
乏加说:“会得的。”
我何等聪慧,微微一笑,立刻便领悟了其中的禅机。
这意味着我发财了。
尤涅绕着车库转圈,使出不到一公里,我见到了一片黑土,土地像被大火烧焦了,但没有烟尘,像是坟墓。
老威急刹车,他说:“来的时候这里一切正常,为什么?怎会这样?”
我心想:“是鱼。”
那噩梦是真的,鱼一直追踪着我,而我又一次逃过一劫。
剑盾会的人躺在黑土里,若不仔细辨认,便会以为他们只是黑色的泥巴。铠甲七零八落,有时,骨头被风一吹,裹在黑土中骨碌碌滚过。
鱼渗透入他们的铠甲里,把他们全吃了。极端的生命,极端的死亡,人只是夹在其中的饭食。
拉米亚说:“老威,打开车门,我出去之后,立即关上。”
我说:“说不定有辐射什么的。”
拉米亚:“乏加,你能侦测辐射吗?”
乏加说:“辐射量正常。”
我克服恐惧,抢在拉米亚之前冲出去,她则在我关门之前跟上了我。
我捧起铠甲的残余,在这么近的地方看我一生的噩梦,如果我有心脏病,我已经发作十回了。
拉米亚捡起那位长官的剑,上下挥舞,说:“真是块好铁。”将它插入腰间。
乏加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她说:“你知道原因吧。”
她立即又说:“我在读取你大脑皮层表面的浅思维,你不必开口,只需想,我就能听见。这是我新的能力,当然,是拜你所赐。”
我本该惊讶,但现在无论什么事都不会让我惊讶了。
我告诉她我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