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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考教（第2页）

早膳结束，轩辕城和轩辕清昀、轩辕清远去书房谈公事。

轩辕清曛是太学的博士，学识广博，亲自考教子侄的功课，听闻轩辕珏已经启蒙，便叫上一起，倒是南星，以自己要研究药方为名，溜之大吉。

家中设有私学，上午在书舍学文，下午在演武场学武，只针对男子，女孩子会放松很多，可以练武，但仅限于强身健体，所以，轩辕姣，作为家中的女孩子，一般会在下午学一些女红。

最近私学开始教导《礼记》，轩辕清曛便问道“既然学了《礼记》，那便说说，何为礼啊？”

轩辕津道“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左传》亦云‘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若以假人，与人政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弗可止也已。’侄儿认为，礼者，关乎国家，不可轻忽。”

“嗯。”轩辕清曛点点头。

轩辕宁道“夫礼者，自卑而尊人。若富贵而知好礼，则不骄不淫；贫贱而知好礼，则志不慑。”

轩辕清曛依旧点头，却不点评，轩辕珏觉得这二伯有点意思，看他那两个儿子，对他爹竟是颇为畏惧。

轩辕封定了定神道，“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

“何解？”轩辕清曛问道。

“《左传》中曰‘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故礼者，亦为世间秩序，人之异于禽兽者，以有礼义也。”轩辕封说完松了一口气。

轩辕清曛依旧是点头，转向轩辕萧“萧儿，你来说说，何为礼？”

轩辕萧不卑不亢，道“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故，礼为君子之道。”

轩辕清曛问道“他们三人皆从礼谈到国治，你到是不同，谈君子之道，却是为何？”

轩辕萧道“在益州时，我因软软受欺，便用计骗取曹家奴婢的信任，意在寻找关键证据，若非此次老天偏帮，一旦事情败露，怕要祸及满门，我爹气我鲁莽，便罚我熟读《中庸》，以晓君子言不过辞，动不过则，见微知著，切忌鲁莽。”

轩辕清曛道“此事虽是你莽撞在先，但意在家人，有功有错，往后以此为戒便是。”

“是，侄儿谨记。”轩辕萧正色道。

剩下两人，轩辕闵和轩辕制，两位差生，一脸菜色。

轩辕闵在轩辕清曛的三个孩子中，长得最像他的，但是这脑子却不知随了谁，侯眉芷虽然性子活泼，但也自幼饱读诗书，嫁与轩辕清曛之后琴瑟和鸣，平日也将吟诗作对当做闺房之乐，怎生出这般文武双残的儿子。

轩辕清曛一见轩辕闵也是脑子抽疼，耐着性子道，“闵儿，你有何想法？”

轩辕闵垂着脑袋，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我有何想法，我认为礼就是忠信，若是不忠不义，何谈礼？”

轩辕清曛长叹，道“罢了，能答出忠义也是不容易，算你过关。”

轩辕闵送了口气，赶紧深施一礼，躲到轩辕封身后，将自己藏得严实。

轩辕珏本以为二伯父此人不是刻板酸腐之人，没想到家中子侄竟然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