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待了一会儿,便离席而去,赵稷安没有跟着离开,应付着周围的人。
季文相始终关注着赵
稷安,待无人过去,他离开了座位,举着酒杯走向赵稷安,没走近一步,心中便激动一份。
“微臣参加太子殿下。”季文相行了个礼,眼神激动地看着赵稷安。
赵稷安起身,伸手扶着季文相的手道,“爱卿不必多礼。”
外人看来,不过是状元郎拜见太子,和太子闲话,只有他们彼此知晓,此刻的百种滋味。
宴席人多眼杂,赵稷安道,“难得能遇到与孤年岁相当之人,季爱卿可愿与孤走走。”
“微臣遵命。”季文相跟着赵稷安离开席间,走到了旁边的花园之中。
赵稷安让乾乙守在外头,只有二人。
赵稷安一把握住季文相的手臂道,“这些年过得可好?”
“如你所见,尚可。”季文相道,“初时来此,也是慌乱许久,家中凄苦,我尚在襁褓,有心无力,在我启蒙年纪,家中送我去了私塾,我也想了些法子赚银钱,日子还过得去。”
“大晋消息太过闭塞,若是能早点知晓你在何处就好了。”赵稷安有些难受,虽然季文相没说什么,但也能知晓日子过得如何艰难。
“可有珏爷消息?”季文相问道。
赵稷安眼眸暗沉,季文相以为他失落还未寻找珏爷,安慰道“没有消息吗?也无妨,总能找到的。”
“找到了。”赵稷安道。
“什么?”季文相没听清。
“找到珏爷了。”
“那太好了,在何处,带我去找她。”季文相很高兴。
“她就在京城,她让我们不要找她。”赵稷安始终不明白,珏爷为何如此。
季文相笑容逐渐收敛,沉默无言,许久道,“轩辕?”他忽然想起游街时一个红衣女孩扔下来的花,他拿在手中的那支,原来已经见到。
突然他就释然了,“珏爷累了,想过过安生的日子,就让她安心地生活吧,她护了我们一辈子,此世换我们来护她。”
赵稷安握紧了双拳,不肯松手,
季文相和他相处二十年,怎会不知晓他的想法。他们皆受珏爷恩惠,她于他们而言是家人、是朋友,也是信仰,只要珏爷还在,家就在,心就有归属。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找到珏爷的原因。
捏了捏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急,万一哪日珏爷想通了,肯来见我们了呢?”
赵稷安有些颓然,但又无可奈何。
琼林宴结束,大家离席,赵稷安和季文相回到宴席上,便刻意与轩辕津亲近,为了不显得太过刻意,还拉上宁青云一起。
赵稷安、季文相两人年纪小,喝的是果酒,基本上和果汁无二,倒是宁青云和轩辕津喝的是实打实的酒,最后相谈甚欢是真,酩酊大醉也是真。
轩辕津次日在床上醒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