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片狼藉,宫人、大臣受伤者无数,还有几位老臣为了保护晋元帝,血溅当场。
赵稷安本以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未曾想,对方竟然能拿出了步枪。
大晋虽然有突火枪,不能连发,需要换子弹的时间,太过费时,赵稷安已经命人改良,但是成效不显,进展艰难。所以,日常训练常用的依旧是刀剑,冷兵器和热兵器的碰撞,刀剑如何能斗得过?这场仗打得艰难。
双方人马对峙,黑衣人训练有素,进宫之后不断抢占制高点,半数制高点被夺。
季文相和黑衣人交手,总觉得他们的行动方式有些熟悉,甚至知晓他和赵稷安的行动布局,导致现在十分被动。
宁安王趁乱挟持了皇后,将皇后挡在身前,赵稷安不敢轻举妄动。
宁安王笑得狰狞,往日的儒雅不再,“皇兄,束手就擒吧,今日的情形你也瞧见了,刀枪无眼,伤了你我兄弟和气,况且皇嫂金尊玉贵,可吃不得苦。”手中的剑横在皇后的脖颈之上。
晋元帝坐于龙椅上,一众大臣护在身前,“赵琛,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谋反,你可对得起列祖列宗?”
“别跟我提什么祖宗!赵祈,当年太后嫉恨我母妃受宠,怕我母妃动摇父皇,改立我为太子,太后杀了我母妃,可是你们哪里知道,我母妃不过就是个傻子,一心只为父皇,从未肖想过皇位,是你,你们,杀了我母妃。”宁安王指着殿中的人,眼神癫狂。
“皇叔,你放过母后,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德太妃仙逝,皇叔悲痛,可是百姓、君臣何辜?你谋反叛乱,可对得起先皇的在天之灵?孤听闻先皇对皇叔疼爱有加,便会父皇也不及,你当真想要弑杀亲兄吗?日后皇叔有何颜面去见先皇?”赵稷安需要稳住宁安王,避免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父皇?哈哈,父皇明明知晓我母妃是太后所杀,我好不容易查到证据,求父皇做主,可是父皇呢?无动于衷,就是因为城伯侯府势大,他,也是帮凶!”宁安王大吼。
轩辕城走出来劝道,“宁安王,先皇、太后有不得已的苦衷,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你!网页不要辜负德太妃的苦心。”
“苦心?所有伤害本王和母妃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宁安王仰天大笑。
“赵琛,你可知懿德皇后是戎狄的奸细,她在宫中多年为戎狄传递消息,即便如此,父皇仍不忍杀了她,母后为了大晋江山稳定不得已而为之,母后一生仁慈,便是宫人也从未苛责半分,若非因你母妃之事,母后又怎能心病难医,最后早早崩逝?父皇疼惜你年幼无辜,临终前交代朕好生照看你,朕自问,对你问心无愧!”晋元帝悲痛地看着宁安王,看顾了数年的弟弟,走至今日,难掩心中悲痛。
宁安王摇头,“你胡说,你就是想骗我束手就擒,你做梦!”突然眼神狠厉,“本王要先杀了皇后,本王的好侄儿,你也感受一下丧母之痛。”
皇后泪水不住地流,看向儿子和丈夫,神情决然,“圣上,安儿,不必顾念本宫,大晋决不能落入歹人手中。”
“皇后!”
“母后!”
赵稷安和晋元帝紧张地盯着横在皇后勃颈上的刀。
季文相大喝“且慢。”一挥手,从暗影中,宁安王妃、宁安王世子被人推搡出来,世子哭道“父王,救我。”
宁安王看到世子和王妃,语气冰冷道“季大人若是想动手,就赶快,正好帮了本王大忙。”
宁安王妃震惊,惊恐地看着他,“赵琛你混蛋,你要抛弃我和晓儿,他是你儿子啊。”
皇后亦道,“赵琛你当真是疯了,为了德太妃的仇,搭上这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若是太妃知道你放弃了她的亲孙儿,她不会原谅你的。”
“亲
孙儿?哈哈,你可知你们口中仁德的太后,当年给本王下毒,本王此生都不可能有孩子,他们俩不过是本王找人和王妃生的野种罢了。”宁安王笑得扭曲。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悲悯地看你这宁安王。
“你骗我,王爷你骗我的是不是?”宁安王妃从不知晓,神情崩溃就要扑过去,被人拉着根本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