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进来的女人是谁呢?
在那一刹那间,马尚魁只顾着如何控制住这个女人,却无暇去观察这个女人是谁,但是,他很快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因为贴得那么近,怎么会不知道是谁,还能是谁嘛,张野啊,一个同他睡在一张床上不止一天两天的丰满女人。但是,也在他知道是谁的同时,蔫巴下去了。
刚才,还是那么有激情的一个男人,一个在酒精刺激下十分亢奋的男人,因为知道这个女人,雄起不了了。这样一个女人,一个他熟悉到连身上有什么印迹、疤痕都一清二楚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刺激呢?是熟透、熟烂了的那一种,他要得是那种神秘的蒙胧的女人,如马凯丽尤其是夏青这种类型的,最好是比她们更陌生的女人,那才叫一个刺激呢,可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就准备坐下去拿自己丢在桌子上的杯子喝酒,对于他来说,这个酒比眼前的这个女人吸引力大多了。
就在他刚要坐下时,被冲上来的张野一把推向了沙,他下盘显然不稳,便在张野的猛烈摊搡下,趔趄着侧向沙。女人紧跟了上去拥着他怀里扑倒在沙上。
诶哟,我地奶奶,这个女人真是太疯狂了,她究竟是怎么了呢,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对我有这么大的兴趣嘛?马尚魁脑海中眩晕着,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一根筋搭错了。反正,他是没有兴趣和力气跟她纠缠,便干脆仰躺在沙上任由她折腾去,反正,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还真是呢,这个女人毫不含糊,直接伸手去拽他的裤带,他一惊,这显然是要直接办事啊!他本能地一收缩,试图控制她的手进一步折腾下去。
可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推了开来,又迅掩上。马尚魁感觉进来了人,四肢收缩得更紧,同时,猛地伸展出去撩开张野的身子,朝门口扫过去。呀,不是别人,是马凯丽和夏青回来了,她俩一边走着一边轻轻地拍掌,显然是在看热闹。她俩那翩跹的身影一晃便到了沙旁,看上去情绪很是不错,给马尚魁的感觉似乎是专门前来看这一场大戏似的,水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
马凯丽拍掌之后笑着说道,哈哈,这一幕太精彩,何不继续演下去,我让我俩一饱眼福嘛!
马尚魁是何等精明,敏锐地觉察到自己中招。但是,他显然还没有从刚刚起伏的情绪中完全平复下来,他坐在沙上佯装整理零乱的衣服,同时琢磨该如何对付眼前的一切。一旁的张野十分迅捷地站起来,如同站边似的迅靠向马凯丽。呵呵,三对一,多么明显的阵营,见状,马尚魁心中愤懑情绪噌地一下充溢脑海,他迅抬起头来凝眉责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嘛,是唱得哪一处戏啊,这么费心心思算计我,有意思嘛?他见对面的三个女人不吱声,迅缓和语气道,就别再闹腾了,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来吧,我们几个人要把剩下的酒都喝下去,把这么丰盛的菜都消灭掉。若是酒不够喝,继续开酒,我们一醉方休。今天我们几个凑在一起也是难得,也是一种缘分,干脆算是我清客。
马尚魁说着,也站了起来往桌子旁走去拿起了杯子。
见状,三个女人一改刚才的高调,谁也不吱声,各自默默地坐下,端了杯子自顾着喝起来,吃起来。如此,马尚魁反而楞了,把送到嘴巴边上的酒杯又放了下来,目光扫向几个女人。几个女人佯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吃着喝着,根本不理会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马尚魁这一下沉不住气儿了,叫嚷道,你们干吗嘛,一个个跟闷葫芦似的不吱声,哑巴啦。
马尚魁这么说着,端起杯子一口倒进嘴里,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塞进嘴巴里咀嚼起来。红烧肉的油溢了出来,包裹在嘴唇上油光亮,远远地望过去,晶莹剔透,十分有食欲。接着,他又夹了一块鱼,准备放进嘴巴里时,又放下,挑了一块鸡翅塞进嘴巴里嚼着,同时在嘴里剔着骨头。差不多时,又压了一酒,根本无视三个女人近在咫尺。
三个女人才不相信这个男人真的淡定无视她们的存在呢,她们继续吃着喝着根本无视他的存在,你吃得香甜,我们同样吃得舒服,谁在乎谁啊。他们就那样你吃你的,我吃我的,相互不理不睬。
其实,马尚魁的确心虚,是佯装镇定,脑海中全是刚才生的那一幕幕,内心仍旧起伏不定。唉,真是想不到啊,搞成这么一团糟。一通火气作之后,似乎一点效果没有,色厉内荏,忐忑不安。
三个女人就这样默默地吃着喝着一直坚持到最后,临走时,马凯丽伸手指了指靠近窗户顶端的摄像头扬长而去。马尚魁一仰脖子朝马凯丽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又缩了缩脖子没有吱声。
他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监控啊,就是说,把他刚才的丑态全部摄录进去了。算你狠啊,你们几个人折腾来折腾去,原来是在这里等候着我呢,难怪那么得意呢,勾引我上当受骗,阴谋得逞了,高兴了。我看你能得意到哪里去。
接下来的情形不用再说了。
夏青说到这儿叹气道,这一下,你总该明白马姐的用心良苦了吧。她是完全为了你付出这么多的呢,你那样说她,哪有不伤心的道理呢?
其实,在叙述中,张可华早就觉着对不起马凯丽了,正琢磨着如何挽回呢。张可华那么对待她,马凯丽显然是真的生气了,换了谁都会生气的。这件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好听的话就能够打掉的,必须想一个合适的方法进行有效沟通。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没辙,待回去之后慢慢琢磨出个道道来从长计议。
于是,他匆匆告辞了夏青独自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