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台球厅睡到中午,刚把台球厅的门打开,徐虎着着急急地跑进来,“张帆,金大头出事了。”
我一愣,这个名字已不在我对手的范围之内,见徐虎一脸着急的样子,我淡淡问,“你急什么,金大头难道也和人打仗了。”
“张帆,你没说错,金大头真的和人打仗了,而且是被打了,都已经住院了。”
“是吗,谁打他了?”我顿了一下,忙问。
徐虎喝了口水,回应道,“我听说金大头去了小厂,挂了个闲职,心情一直不好,每天喝酒,也不好好上班,他混的惨,他儿子也受了影响,他儿子在咱们厂初中上学,学校里有几个校霸总是找机会欺负他儿子,金大头知道了,昨天喝了点酒,就去找那几个校霸理论,结果被人打了,差点没起来。”
我一听心里一阵凉。
“张帆,以前觉得金大头挺可恶,但现在听到他出了这事,还有点同情他,这家伙从没当上副校长开始就一直点背。”徐虎叹了声气。
我也轻叹一声,“那几个校霸呢?”
“校霸在厂里有人,关了一晚上了,罚了点钱,屁事没有就出来了。他儿子现在都不敢上学了。”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午去李老师办公室,在外边偷听到的,李老师他们也挺感叹金大头的。妈的,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怂包儿受欺,这他妈什么事。”徐虎又是无奈地摇摇头。
我站在原地愣了愣,“徐虎,你知道金大头住哪个病房吗?”
“知道,这我也听见了。”
“行。”你等一下,我进了里间从昨天放的钱里取出一沓装在一个信封里,到了外边,“走,和我去看看金大头。”
“张帆,你要去看他,你俩不是对头吗?”
我笑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说这些。”
到了医院,徐虎把我领到金大头的病房前,“就是这。”
我朝里边看看,金大头头上包着纱布正在床上躺着,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男孩。白小柔居然也在,正和中年妇女说着什么。
我犹豫一下,轻轻敲敲门,中年妇女起身打开门,一看我,“你是?”
“我们是金老师的学生,过来看看他。”我笑笑。
“进来吧。”中年女人把我们让进去。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满脸困惑的白小柔,没说话。
金大头床上抬起头,一看是我,立刻露出惊愕,我忙上前说道,“金老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过来看看你。”
金大头看我一会儿,轻轻坐下了。
屋里一时有点尴尬,徐虎见状问了几句金大头的病情,金大头也是面无表情地有一句没一句。
中年妇女是金大头的老婆,倒是向我们说了挺多,但大多都是抱怨和叹息。
随着女人的叹息,金大头猛地喊了一声,“别说了,张帆,你们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我这不留你们。”
“老金,人家学生过来看你,你怎么又脾气。”金大头老婆怨了一句,“你们别见怪,自从他在学校里不顺,这脾气就越来越不好。”
我和徐虎互相看看,把包里把那个信封拿出来,“师母,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中年妇女忙推脱,金大头又喊了一声,“把钱拿走,我不稀罕。”
我看看金大头,“金老师,以前学校里的事,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是老师,又是我的长辈,多担待。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别的事我帮不上你,但有一件事,我敢保证。”
金大头闻声看着我。
我笑笑,“我可以保证你儿子从此以后在学校不受欺负。有些事规章不顶用,需要用别的方式解决。”
金大头愣愣,“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