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澄才不管自己揪住了个什么东西。
他只觉得这个小红点非常适合自己吸盘的大小,握着刚刚好。
刚刚陷入梦乡的他甚至用另外的触手往郁尧身体那侧也探了探,试图找到第二个小红点。
军用制服的料子很扎实,但还是被小章鱼的触手扯出了皱痕。
郁尧磨了磨牙根,加快了解开领带的动作。
长指随意扣进带结,小臂带动手指向下拉动,带有暗纹的领带便自然解开。
他随意将带尾搭在刚脱下的军服外套上,从衬衫下端开始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小章鱼趴在正数第二第三颗扣子的位置,就算进入了浅眠也仍旧不安分地用触手拨弄着他胸口的小红点。
怕动作幅度太大吵醒刚入睡的书澄,郁尧干脆不再去脱这件衬衫,只是单纯地解开纽扣使自己的肌肉放松下来。
小家伙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一起一伏地呼吸着,郁尧的心跳漏了两拍。
他低头静静去看书澄的睡颜,银白发丝从背后垂落到胸口,给睡梦中的书澄带来点痒意。
书澄伸出触手去抓住这缕发丝,小小的一只腕足卷曲着将男人的长发拢到一起,安心地握住。
这让书澄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海底,于不知不觉中揪住一株海藻,睡得更加安稳。
郁尧虽习惯人类的形态,但他骨子里实际上仍旧是一条巨龙,他也不喜欢盖着被子睡觉。
再加上胸口出还趴着一只呼呼熟睡的小章鱼,他最终只是扯过被子的一角盖住了下半身,将书澄露出来给他一个舒服的位置。
跟郁尧单独呆了两天后,书澄学会了不少人类的语言。
即使他在“说”这一方面还是不太行,但现在书澄至少能够听懂不少日常会用到的词汇,连带着看电视也能看懂很多以前不理解的剧情。
书澄终于知道占据了整个屏幕的那对人类男女并不仅仅是好朋友,还是以后要生小宝宝的关系。
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可以做的事情自己和郁尧不能做——不都是朋友吗,生不生宝宝有什么差别。
每每他向郁尧提出这个问题,男人总是叹出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儿童语言绘本再多念几个词语给他听。
书澄渐渐被知识堵住了嘴,虽疑惑但不说。
书澄以为今天也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上岸之后的每一天郁尧都为他准备了新鲜的海鲜吃,大部分都是淡水鱼,但有几顿也吃了书澄以前经常吃到的深水物种,不过肉质都要更好一些。
他正期待着今天中午又会有什么新花样,郁尧却穿上了军装,一身规规整整的打扮像极了那天他上电视的样子。
书澄揉着自己小声鸣叫的肚子,将领带压到身体下面,团吧团吧揉成一团,再用触手将其缠绕住。
他警惕地抱住领带,封锁住郁尧接下来的动作,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话语中深深透露出不想郁尧走的意思。
见小章鱼这副缺乏安全感的样子,郁尧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底酝酿出几分懊悔。
书澄不完全信任他了。
郁尧轻咬舌尖,轻微的疼痛将他的神志拉回正常。
 
;他已经在军方视线中消失了两天多,若是再不出现,他们就会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