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词嗑完药就艰难地起来,摸出自己的匕首,想找个东西给它磨锋利些,这样才能一击毙命的,要是太钝,他就会死的比较痛苦。
毕竟也是互相啃脖子的情谊,做人不能太过残忍。
但是寻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可用的东西。
余浕在屋内听着她在外面蹦来蹦去的声音,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你在做什么?”
余浕的声音从脑海传来,云词正打算出去的动作一顿,他还能这么清醒的说话?
药效没用吗?
云词陷入了怀疑之中,心想,难道药性不够吗?
“没干嘛!睡不着溜达一下!”她高声回了句。
她急忙从怀里掏出所有的药,想看看还有没有药可以吃。
五六瓶药都是她从温酒那里薅来的,基本都是疗伤的药,合欢药还有半瓶,她又嗑了把,犯愁地想:“不会真的没用吧?”
要是没用她不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云词正丧气,绑着她手脚的魔气突然散了干净,余浕冷淡的声音也传来:“不许蹦了。”
“好哦。”不用蹦跶着走路,她的行动更加方便,溜到他的房间门口,直接将门推开一条缝,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没事。
入目却是乱窜的黑气,还有屋内地面燃气的火,空气都压抑万分,她抬头去看余浕,只见他神情冷峻。
脸色不见潮红,满是苍白。
“你怎么了?”她试探地问出口,一道强大的力量就冲了过来,她急忙往后退,眼见着门也嘭的一声关上。
明显,这祖宗不想她打扰他。
云词看着自己脚边被他那道力量砸出裂缝的船板,觉得此人真的恐怖如斯。
十分惜命地远离他的房间,走回到躺椅刚躺下就觉得有点热。
她看向四周紧闭的窗,心想,难怪这么闷热。
起身把窗户打开,但是这窗户开不了,她感觉这船整个都奇奇怪怪的。
她热的冒汗,只身走向船外,想去外面吹个风。
一出去就看到船四周是一道亮如白昼的光芒,本来漆黑的潭水下藏着一道阵法。
而船就在阵法中心。
她蹲下身,想看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一道浪便打在了她的脚边。
云词急忙往内站了站,仰头看向船上方,看到了萦绕的黑气,被这个阵法困住了。
难道他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会神智缺失,还会嗜血屠杀,现在这里就她一个活物,那不得是她祭天了?
云词看向从平静开始波澜四起的深潭,考虑跳进去狗刨到岸边跑路的可能性,整艘船却突然晃动起来。
她被甩在船板上,大片的浪冲了进来,直接把她浇的透心凉,一身的燥热都冷了下来。
眼见着又要打来一片浪,她急忙往往船内滚去。
刚滚去,亮起的灯笼瞬间全部熄灭,眼前一片漆黑,外面响了惊雷轰隆一声,劈下的闪电让黑暗乍亮。
云词倒是不怕这些电闪雷鸣,只是太黑了,她看不清四周的布局。
船也晃的厉害,身上没有照明的东西,只能摸黑往余浕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