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田君,想不到你也听说过三冢博史啊!”
“嗨!说起三冢博史,其实我也是从电视上才知道他的事情的。听说这位三冢博史先生,出身名门,父亲是前外务大臣,母亲则是一位出色的钢琴艺术家。不过比起政治家的儿子,通常要继承父业。三冢先生的职业,看起来就有些惊世骇俗了。”
“据说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曾经加入过庆应义塾大学的帆船队。并且后来屡次出洋冒险。在帆船远航这一领域有着很大的名气。不过,就在几个月前,三冢先生和他的新婚妻子。从横滨出发,开始了新一轮的环球旅行。但是在穿越马六甲海峡之后,夫妇二人的油管账号,就开始停止了更新。好像他的家人也向警察报告了失踪这件事,对吗?”
菊田说完便看向了日下部身边的那位官僚。
“小泽君,警方收到过这方面的报告吗?”
那位被叫做小泽君的官僚,听到日下部官房长的询问。便立刻回答道:
“那个……这方面我们已经向美国方面做了通报,因为我们缺少海外调查的能力,所以只能委托美国方面代为进行调查。不过直到斯里兰卡方面传来消息之前。我们都没有得到美国方面的回复。唉……想不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小泽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菊田见状,便开口主动问道:
“请问可以断定两者的死因吗?”
“啊,关于这个,根据斯里兰卡方面传来的消息。船上有很多血迹,所以可能是遭遇了海盗袭击吧!”
“海盗袭击?”
听到这个解释,菊田连忙站起身来,默默的走到了日下部办公室的地球仪旁。随后伸出手来,拨动着地球仪,找到了东南亚的位置。
“请问您刚才说,三冢夫妇的死,是由海盗造成的吗?”
“这个……我只是根据斯里兰卡方面传来的情报,做出的初步判断!”
“小泽先生,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三冢先生最后在油管上发布视频,是穿越马六甲海峡的时候。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或许您忽略了。三冢先生所驾驶的帆船,因为时常要上岸补给,并且还要时不时的把自己沿途所拍摄的视频上传到油管网站上。所以他的航线,基本上不会距离海岸线太远。除此之外,从东南亚到斯里兰卡一带,几乎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繁忙的商业航线之一。一条贴着近海航行,走的又是繁忙商业航线的帆船,有多大的可能会遭遇海盗袭击呢?”
菊田的提问让小泽哑口无言。只能一脸尴尬的看向了日下部官房长。官房长见状,便出面打着圆场说道:
“看来我们现有的情报还是太少了,必须尽早派人到斯里兰卡那边去,看看实际情况,研究一下如何找出杀害三冢夫妇的真凶。”
官房长说完这些话,便让小泽直接离开了。很快房间就只有菊田和樱川两个人留了下来。随后日下部便开口说道:
“想不到这么快我就不得不麻烦你们了。”
听到日下部官房长的这句话,菊田和樱川已经明白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官房长,您的意思是让我和樱川君去斯里兰卡调查三冢博史遇害的事情吗?”
“很抱歉,你才刚结婚就不得不派你到国外去。不过之前你在英国和韩国,都进行过案件的调查,在这方面也算是很有经验了。眼下这个案子,除了你们,我想不起来还有谁更适合。另外,三冢博史的父亲之前也曾对我有恩,这个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给她一个交代!”
听到日下部官方长的这番话,菊田倒是没有推脱的意思。但是眼下要前往斯里兰卡调查案件。而三冢夫妇,失踪前最后一次露面的地方是在新加坡。从新加坡到斯里兰卡,沿途有很多地方,都可能是他们死亡的地点。所以这个案子还要确定一件最基本的事情,那就是三冢夫妇确切的死亡时间。
“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菊田思考了片刻,随后对日下部说道。
“当然可以,还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
“我希望这次能有科警研的同事和我们一同前往斯里兰卡!我有些担心,那边的环境无法对我和樱川君提供有效的搜查资源。另外……我还需要按照当地的洋流环境,分析一下那艘帆船的可能来源!”
听到菊田的要求,官房长立刻便拿起电话,一一交代了下去。菊田见状,也不再推辞。于是他和樱川一起向官房长告辞,随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当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外面等待见面的官僚依旧排起的长队。这些人对菊田和樱川投来了审视的目光。这让菊田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两人回到办公室之后,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眼看着是第一天来上班,再加上他们马上就要动身离开日本,前往斯里兰卡。所以菊田便让樱川先回去了。而他则拿起电话,把要立刻出国调查案件的消息告诉了妻子千穗理。
“唉?怎么一回来就出差呢?而且还是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听说那里的水外国人喝了会生病的,老公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是不会乱吃东西的。不过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恐怕就得回来之后再说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那我帮你准备行李吧!具体要去多长时间呢?”
“关于这一点暂时还不好说,嗯,如果快的话可能几周,慢的话可能得要一个月。总之我会争取尽快完成那边的工作,尽早回家的。啊,对了,我记得孝太郎的家里好像有关于游艇和帆船方面的书籍对吗?”
“这个……我好像没什么印象呢!”
“总之我要带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如果有现成的话就太好了!”
通话结束之后,菊田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过一想到客死他乡的那对旅行家夫妇。他的心中却又多了几分同情和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