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庄公社的许问跟彩虹岛上的许问差别挺大,在魏庄公社的许问勤劳踏实,话少,孝顺是书卷气很重的姑娘。
彩虹岛的许问比较……路远征想了半天想起许问常说的那个词,咸鱼。
她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也算不上勤快,干过最多的活就是收拾屋子以及折腾那些甜点饮品。
其余时间,即使读书做研究也是研究如何让自己的生活得更舒服。
比如风力发电比如太阳能净化海水。
平日若无必要,太阳只要一出来,许问就绝对不出门,走得最远的路就是从卧室到客厅。
就算打扫房间,也会指使冬生一起干,指不定冬生干的更多。
这样一个有点懒会享受的姑娘,为了盖学校,顶着大太阳,在地表温度超过四十度的荒草里干了一天活,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路远征怎么可能不心疼?不光心疼还有点感动。
因为这是为他减轻负担。
学校盖好,会更多嫂子上岛,减轻一部分战士的后顾之忧,也帮他完成一部分基建工作。
路远征轻轻戳破水泡,给她呼呼,在把水泡中的液体轻轻挤出来,眉心拧得比被落入敌人陷阱时还愁。
“疼!疼!”许问娇气得喊疼,随即轻叹一声,“所以说fg不能乱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福来过?”
“就是说人不能随便说大话,立自己不能轻易实现的目标,否则容易打脸。”
路远征一一挑破许问掌心的泡。又打了盆水来,给她脱了鞋洗脚。
“痒!”许问笑着瑟缩。
她脚心皮肤细嫩,他掌心有茧,摩挲的她痒。
许问笑了下不笑了。
之前路远征也是在这样的温度或者活比今天还热的天气下训练干活,盖起了包括他们现在住的这些木屋。
那会儿她为他做什么了?
好像只是做好丰盛的饭菜,最多等着他一起睡觉。
没有像他这样服务这么到位。
主要路远征回来从来没有像她一样没骨头得躺在沙发上,他只偶尔才面露疲色,多数时候都看不出来他累。
回来后还会洗衣服洗碗。
许问习惯了他的强大,在她眼里,路远征是无所不能的。
今天突然觉得,他承受的苦从来都比她多,只是不说。
像王玲玲说的那样。
为什么随军政策这么优渥?
为什么别人上班一个月才三四十块,军嫂什么都不干就管吃管住还有十块钱拿?
因为她们的享受是建立在路远征他们这些人比普通人多好几倍付出的基础上。
许问突然鼻子有点酸,“路远征。”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