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麻麻!”冬生跳起来整个身体压在聪哥跟许问相交握的手上。
许问本来只指尖被他握着,冬生虽然才四十来斤,但劲挺大,一下冲开了两个人交握的手,自己还脸朝下继续往下栽。
得亏二叔反应快拉了他一把。
聪哥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还能看出来红成一片,说话更结巴了:“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故意,我……”
许闻纳闷地回头,“聪哥一天不见你怎么还结巴了?”
聪哥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许问这么好看的姑娘。
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了。
他懊恼地把握许问的手往背后蹭了蹭,他不是故意占许问便宜,就是一激动忘记收回手了。
蹭完又后悔的收回手攥成拳,觉得指尖还残留着光滑的触感。
听见许闻的话,他下意识抬头看了许问一眼。
许问正忙着检查冬生有没有摔疼。
聪哥这才想起,这个小朋友好像管许问叫妈妈。
他瞳孔放大,震惊中带着失望。
这么年轻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那自己岂不是没机会了?
聪哥失魂落魄地想,好不容易有个一见就喜欢上的姑娘,却已经是孩他娘了。
行吧!不是孩他娘,自己好像也陪不上人家。
许问跟许闻都不知道聪哥内心丰富的已经演了一台戏。
许闻忙着把各类劳保用品一一摆放在布包袱上。
许问和二叔帮着他把爆米花的锅给支上。
“姥爷先给你爆一锅!”二叔自告奋勇给冬生做爆米花。
冬生对这玩意特别感兴趣。
二叔把玉米粒和白糖都放锅的腔膛里,密封好一端的盖子,放在几根细钢筋做的低矮架子上,架子下面是个小炭盆,把煤炭放在炭盆里点燃之后,握着锅炉另外一端的摇把一直摇。
摇把上还有个表,不是时间表是个压力表,摇爆米花锅的时候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得保证受热均匀。
眼看差不多到时候了,二叔嘱咐许问:“给孩子捂好耳朵!”
许问知道这玩意会砰一声,连忙捂着冬生的耳朵,看见二叔端着黑锅到有个长尾巴的竹筐旁,长尾巴其实是个布袋,一会儿爆米花都会跑进去。
见二叔已经准备开锅盖了,连忙闭上眼,咬着牙。
砰!
很大一声响,恍若平地惊雷。
许问一哆嗦,反而冬生没什么事。
许问再睁开眼,竹筐那条布尾巴里已经鼓鼓囊囊装满了爆米花。
二叔业务不熟练,还掉出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