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子要展现的一种态度,为国立功的大将军就是要待遇好。
同时也是一个‘药方’,因为王越有些虚荣,他就吃这一套,有这个旨意,他心里舒坦。他舒坦了,就能多活几个月。兵部尚书就能多当几个月。
所以张天瑞害怕王越的车马直接就奔着宫门去,干脆就在半道上拦住。
他把来意一说,王越果然受用,在场还有杨尚义一众武官呢,这面子可是足了,“臣谢殿下厚恩!”
“这两位,是医学宫的大夫,胡大夫和谈大夫。还有边上,是太医院的李太医,也是殿下派来为将军诊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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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倒没什么。
谈允贤款款行礼,叫人一看,却是个女性。
“这……”
张天瑞知道王越的意思。
谈允贤则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什么也不说,她自己也要习惯了。
“将军稍安勿躁。等两位大夫给将军问了诊,下官就和您介绍一下书院,自弘治十一年春将军为国远征,这一年来京城可也有不少变化,其中之一就是这书院。”
书院的牌子么,白底黑字,写的是不错,但朝中写得一手好字的人不在少数。
王越看不出有何玄妙,自然也就不知这变又是变在何处。
“那就有劳张谕德,也有劳各位大夫。”
李太医、胡觅和谈允贤微微颔首。
他们这些大夫平日里也很忙,但王越是七十多仍然上战场的人,即便他声名有些问题,但心中一份敬意也少不了的。
到了书院内堂,杨尚义扶着王越坐下,
李太医、胡觅和谈允贤分别诊断,又一起商议,王越有些咳嗽,大概是西北的风沙太大,肺不太好。
“…胡大夫,谈大夫,那咱们就这样开?”
“自然是听李太医的。”
张天瑞一直保持安静,等到诊治结束后,他才开始说:“书院是殿下极力要求所建。最初是觉得百姓生了病后求治无门,因而想着将穷苦人家的孩子召集起来,教其医理,授其医术。为此,下官找来了胡大夫,后来胡大夫要收一个女徒弟,这有违礼制。我便去找了殿下。”
“殿下说,女徒弟就让女师傅教,男女分开,自然无碍。因而又找来了谈允贤谈大夫,谈大夫出身医学世家,又是书香门第,自小便跟着祖父、父亲行医,只不过是女子,身份不便,其实行医之时颇为苦恼。我们找到她的时候,说明来意,谈大夫大为欣喜,接着就来到了京师。眼下,书院已经寻了地方,要在京师开办女子医馆。往后京中各位贵人家中女卷,也可以方便许多了。”
胡觅在旁边听得瞪眼睛。
他这个倔驴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张院长,殿下的本意是要为百姓求得一条活路。”
张天瑞有些尴尬,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对着王越说得么?!
好在谈允贤是个知性贤良的女性,“大夫眼中,只有病人,不论百姓或是贵人,只要生了病,都只是病人。”
王越也是大气的性格,看他们这样拌嘴也哈哈大笑,“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殿下真乃奇人也。”
“不止如此。”张天瑞还有一个目的,“几月前,殿下在书院之中增设军学院。将军,您的《西北战事志》就是重要的教材之一啊,下官这都盼了您好久了。”
这话一出,杨尚义和身后的几位武人惊了,
“原来军学院就是这里?”
张天瑞看他们反应大概也知道了,“看来这几位就是殿下点名的青年将军了。不错,旨意已经下来了,殿下要求军学院每年分批次、有计划的对各军有潜力的青年将官进行授课,或者用殿下的词叫……进,喔对,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