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这是安全过关的意思没错吧?」他喃喃。
谈言把脸埋进枕头里,试着让自己过快的心跳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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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牛皮纸袋,褚墨的第一反应先是想到了赵思婷。
毕竟纸袋上的压痕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出来里面那是一叠相片,他以为这又是那女辅导员的另一种恶趣味。
另外,今天是谈言出狱满一个月的日子。
褚墨确认没有人看见后才走进家门,他用美工刀划开封口,而纸张撕裂的声音则是惹得黑猫一阵锐利尖叫。
褚墨难得的没有搭里牠。
看到照片的瞬间他愣了几秒,随后开始翻看,与此同时,一个与纸袋同材质的纸片掉了出来。
『褚墨,救救我——谈言。』
上头只有这么寥寥的几个字。从纸片的大小可以判定,写字的人深怕这个东西会在不适当的时机被发现,所以只撕下了这么一丁点大。
在看到属名的剎那,褚墨的呼吸凝滞了一瞬,短暂的空白后,脑袋开始飞速运转。
这可以断定是谈言本人所写,因为知道他正确住址的人几乎为零。
谈言在向他求救。
出了什么事?他现在在哪?
褚墨并没有发现这些问题冒出来的同时,他的手脚是前所未有的寒冷,他僵硬的绷着脸,一遍又一遍看着那明明只有短短几个字的字条。
黑猫的叫声依旧,似乎是查觉到了褚墨周遭骤降的温度,牠不安的来回踱步。
褚墨被吵闹的叫声稍稍拉回了理智,他又一次把那些照片翻了一遍,确定是他不曾见过的人之后认定那只是谈言传求救信号的障眼法。
褚墨从居家服的口袋里翻出了手机,二话不说把信封袋上的地址拍下来备份,胡乱叠了两折的纸袋被他连同手机一起塞回了口袋里。
然而触上了门把的手却是猛地一顿。
慢着……他为什么要去救一个主动远离了他的人?
他分明给了地址和联系方式,但是在先前的几个星期谈言都不曾主动联络,直到需要他的帮助才想起来还有褚墨这个人。
还是说……谈言在出狱时便遇到了麻烦所以才没能联系他?
褚墨不停思忖着两种情况,如果是后者,他只恨自己怎么没早一点主动找寻联系的办法,但假使是前者……他想立刻找到谈言,然后把他狠狠操个遍。
宽厚的手心重新覆上了冰冷的金属门把,寒意灌入体内的同时,褚墨的脑海里无法抑制的浮现出谈言浑身破烂,冰冷的尸体躺在犄角旮旯的模样。
等着吧谈言……不论你为何没有联系我,等找到你,我会亲自问清楚,然后再予以你审判与惩处。
离去前,褚墨顺走了放在鞋柜里的指虎,在掌心一下又一下的掂着。
男人的侧影被深色的车窗给阻挡,但是眼角透出的寒光却是深深烙印着,彷彿猛兽,随时准备狂啸。
而屋内,黑猫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饭碗,难得的没有出声抗议,牠只是睁着那双黄瞳,静默的注视着褚墨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