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惨嚎:“大哥留我一命,我是……”
话未说完,便一切复归平静。
抬眼望去,只见几名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戴斗笠的男子并未上前与她搭话或是关照伤情,
只是留下了一道潇洒的背影,
又举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比了个“二”的手势,
让夏言蹊在感激之余,一脸不解。
……
……
时间回到傍晚时分,
两月未见的发小有着说不完的闲话,
当然大部分都是话多的猛子说,
苏近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
随着两人的肚子开始打鼓,
苏近屿也知道两月未见,一顿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好在鱼肆什么都不缺,
从冰鉴里捞出几尾新鲜的黄鱼,
就着馒头和一盘五花肉上锅蒸了,
又炒了两盘青菜一盘豆腐,
摆好三双碗筷去里间叫上老爹苏行秋,
几杯热酒下肚爷仨喝得是面红耳赤。
猛子双手捧杯毕恭毕敬的和苏行秋碰了一个,然后谄媚的笑道:
“叔儿,您是老江湖了,给咱说说这武选凭啥不收咱这些泥腿子,只有贵人才能去啊?”
身材不高但颇为健硕的苏行秋缓缓摇了摇头:
“白鹤书院几百年前本就是九州的世家出银子建的,自然是要收自家的子弟了,况且世道不太平,西边和南边一直在打仗,百姓饭都吃不饱,拿什么来养活一个练武的子弟?”
“孟少爷可以报名试试,反正你又不是泥腿子”苏近屿打趣道。
孟家在庶人坊算得上是雄霸一方,
孟重云的老爹经营着几十艘渔船,天机城的鱼市生意差不多占了三成。
猛子叹了口气:
“我早就让老爹那帮手下去贵人坊打探过了,说是不行,人家只要世家公子,咱这种商贾贱民就是花钱人家也不稀罕,他娘的。”
就在猛子自哀自怜的时候,
苏近屿敏锐的察觉到苏行秋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苏近屿。
他知道苏行秋的心思,
虽然从小生活在这天机城,
但在自己的记忆里,他们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
北唐历628年,皇帝君如是突然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