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张寒与赫利贝尔的战斗,还是随手秒杀葛力姆乔,市丸银自始至终,都安静的站在那里。
没有想象中的寻找破绽,伺机而动,也没有同伴被斩杀的恼火或惊怒……就这么安静的站着,注视着。
或者说,见证着什么!
“哎呀呀,真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
市丸银随手拔出斩魄刀,脸上的笑容仍然是那么神秘,眯成月牙的眼睛,永远都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即使面对着的,是接连打败了赫利贝尔和葛力姆乔的存在!
那副面容,仿佛永远也不知道恐惧为何物。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所思所想,就这么轻握着刀柄,注视着不远处的对手。
“已经准备坦然面对了吗?”
张寒稍稍一怔,随即眉头紧蹙,低沉的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宁愿与自己一战致死,也不愿联手对付蓝染……
对此,张寒彻底无语了!
“银!”
不止张寒一个人对市丸银无语,远处的松本乱菊,打从出现在战场,一双美眸便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市丸银,没有痛恨,没有伤感,有的只是一直都不曾解开的,浓浓的疑惑!
自从市丸银背叛尸魂界,她其实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这句话憋在心里,几乎成了她的心病。
可是临到见面,却又卡在喉咙里,怎么也问不出来。
我该以什么立场追问他呢?同僚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早就给出了答案。
恋人吗……?
松本乱菊更显迟疑,她不确定,从当初的同甘共苦到现在的敌对关系,这一百多年里,是否只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
遥想当年,市丸银独自离开流魂街,前往静灵廷成为死神的时候,不也是和背叛时一模一样,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留下吗?
松本乱菊不是傻子,前段时间双极之丘的叛变,以及此时此刻的面对面,单从张寒的话里,便能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兴许,他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苦涩的是,自己却无法与他并肩,一起分担这一切。
“这是一条不归之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个人走完它!”
市丸银神色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为了让乱菊不再流泪,他已经赌上了一切,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隐隐间,市丸银颇觉后悔,早知道张寒的实力会有翻倍式的暴涨,足以挑战蓝染,半个多月前在尸魂界的那一战,他就不会选择背叛了。
如今,既然已经以叛徒的身份存在,那便以叛徒的身份死去吧!
至于身后的骂名,他不在乎!
“还好,我提前和乱菊道过谦了……”
市丸银如此想着,那压在心头,沉重如山的情绪,在那道倩影出现的刹那,仿佛冰雪遇到阳光,彻底消融。
“你可知道,那条路的终点,就是这里!就是现在!你早就已经无路可走了,为什么还不回头?”
略微激昂的声音刺穿空气,响彻在战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