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弹继续向前,飞向已经筋疲力尽是锐雯。但这已无大碍,亚索一剑砍了过去,将已经没有动能的子弹砍落到地上。
“你又救了我一命。”锐雯看向亚索微笑,一般这样亚索都会回笑,但亚索此刻看着锐雯苍白的脸色实在笑不起来,所以亚索沉默着。
“不要摆着这副臭脸嘛,我不是没什么事嘛。”锐雯没好气道。
亚索能说什么?叹了口气没在理锐雯,看向烬那边,然后就没看见锐雯在咳嗽,咳出血来。
“一身戏服,几点浓妆,一泊鲜血。”烬并没有惊讶于亚索没死,还是那样的时而平静时而癫狂让人琢磨不透,淡淡说道:“事物的终结,举足轻重。我很高兴,亚索你能活下来。我的任务,是一场骨灰级的演出,你需要更加强大,才能配合我这场越所有认知的演出。”
亚索淡淡道:“我的生死与你无干,如果我活着,也不是因为你。”
烬笑道:“对于我来说,幸福,是一把温暖的枪,而从来不是人。亚索,你应该意识到,你的幸福,是你手中的剑,而不是身边的人。剑再冰冷,但它绝对不会背叛你,而人或许温暖,但他们都戴着面具,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想着什么,当你试图揭开面具,看看他们在想什么,才会现,每张面具背后,都是另一张面具。”
亚索没有认真听烬的话,却莫名其妙的下意识的记住。
“世界残酷,但并非一定丑陋。”
烬说道:“我,很纯粹;我的作品,很纯粹。所以,我希望你能活着,这样我们再见面时你才能配合我演出,成为我的作品。记住,我的剧场,名叫人心。”
……
烬走了,万众倾倒随着的烬离开而关闭,不会再引爆。
亚索没有追击烬,沉默着站着,思考着烬所说的话,但很快他的思绪就被打断。锐雯又咳嗽起来,没有掩饰,似乎就是要引起亚索的注意不让亚索思考,还咳出了好几块血。
“没事吧。”亚索问了句,声音很平淡,但问的很快。
“挺疼的,不过没你伤的重。”锐雯微笑着,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笑容有些心虚。
亚索道:“这次看来我们伤亡惨重。”
“还好吧。”锐雯说:“没有人死,已经值得庆幸了。”
“或许吧。”亚索却不敢下定义,他感觉很累,全身都已经筋疲力尽,但想回头看见没有人死,不由有些欣慰。觉得已经没有危险,不由放松了身心。
然而亚索耳旁随即传来一声锐雯的尖叫。
“小心!”
亚索怔了怔,没明白锐雯为什么喊,转过头看向锐雯,突然感觉后部一痛。
亚索低下头,便看见一把多兰之刃的剑尖从自己腹部刺出。亚索瞬间意识到自己被偷袭,被人用多兰之刃从后背刺穿。
亚索抬手手肘向后一撞,没有打到背后的人,但散出一道疾风,将偷袭自己的人给震飞,然后拨出刺穿自己的多兰之刃,鲜血不断从伤口里流出。
从头到尾,亚索的神色都很平静,仿佛被刺的不是他,然而就当亚索转过身时,他却难以保持平静。
刺他的人……是布鲁诺!
……
“为什么!?”亚索拿着布鲁诺那把染着自己的血的多兰之刃,看着布鲁诺问,声音不大,但不难听出其中蕴含的愤怒。
亚索不明白,不明白布鲁诺为什么要刺他,他帮助了基恩完成任务,在面对烬时,可以说救了这个看起来很老练的青年。所以他不明白,布鲁诺为什么杀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布鲁诺有什么理由杀他。
“为什么?呵……疾风剑豪,你还有脸问为什么?!”布鲁诺似乎比亚索还愤怒,说话都变成了嘶吼:“两年前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亚索听着一怔,随即沉默,怒火就像遇到了洪水,瞬间被浇灭的无影无踪。攥紧着剑的手松开,因为他没有理由杀布鲁诺。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在孤儿院,有一位与世无争善良的老人,他对每个孤儿都像对待自己的孙子孙女一般。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一束阳光,点亮了无尽的永夜,给我的生命带来破晓。那位老人叫斯图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