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吓到你了吗
楚璠听到他浅浅地笑了一声,吐息温热,轻飘飘地烫在她耳郭上。
你觉得呢?你原以为我是什么依旧是往常般淡然沉静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些别样的、不外透的撩拨。
楚璠紧抱着两柄剑,手指蜷了一下:我一直觉得,您是仙长
子微略略起身,蓝丝与他银色长发相织,迤逦及地,随着动作滑过楚璠的手背,很凉。
十四洲没有仙人。他语气带了些无奈,你兄长怎么什么都没告诉你。
妖魄排山倒海一般的反噬,仙骨又簇拥上去压制,胸腔上阵阵闷痛。而身边的人味道很香,带着昆仑山上鸳花特有的清新,和女儿家特有的甜柔。
九重鸳花对天山狐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它们本就是相依相生的东西。
楚璠觉得他说话的味道好像变了,不似原来般从容和煦,反而有一股细微的意味不明。
您是妖么?她听到自己这样问。
子微笑笑:算是,但也不全是。
他有些忍不住了,把女孩儿虚虚笼住,鼻尖隐隐约约贴在她的后脖颈,第一次我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楚璠听见这话更紧张了,往常就是割腕把血放进碗里的事情,现在却有了些别样的压迫感。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甚至不敢回头看他。
子微忍着胸腔上的剧痛,试着安抚她:不需要很多血。只是你在我身边的话,会好很多。
楚璠依然僵硬着点了点头。
子微没忍住笑了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楚璠不敢说实话,她总觉得他是真的要吃了她。
楚璠晕乎乎的被他带进洞府深处,只闻到淡淡的雪松味儿。原来他身上也是热的,不似面貌般如玉石冰冷。
她攥紧手,视线内一片混乱,两柄剑被放在刚才的石桌上。她的怀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
楚璠勉强问道:先、先生?
这就是那洞府深处的禁地。
子微把她放在一个石台中央,头顶是一块块片状的玉镜,四周的墙壁并不平整,覆着一道道斑驳焦黑的痕迹。
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日复一日的撞上去。
现在可真的是有些怕被他吃了。
她又叫了一声,声音带着些紧张:子微道长!
楚璠觉得自己的后颈被摸了一下,那道温柔的嗓音又从她头顶传过来,怎么现在就这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