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虽然脸皮够厚,别人说他诗词如何如何,他还能面前厚颜笑纳,可是要说到什么禅理,他可就一窃不通了。那些所谓的高深禅理,也不过是会背了几禅诗而已。赶紧的谦虚道:“我是真的不懂禅理的,只是这么想,便随口胡诌了几而已。”
慧仪大眼睛眨了眨,道:“那就更了不起了!不懂经文不通禅理,却能感悟到禅意,这才是真正的与佛有缘啊,要是你真的入了佛门,一定会是一代高僧!”
萧家鼎更是汗颜,赶紧岔开话题,道:“在这里怪闷的,还有好长时间呢,咱们出去走走吧?”
“嗯!”慧仪温顺地点点头,现在智秀师太只是在里面打坐,也不需要护法,便带着萧家鼎出了山洞,问:“咱们去哪里?”
萧家鼎环顾四周,望了望峰顶,道:“要不,咱们去山顶看看吧?”
慧仪道:“山顶是掌门师祖闭关修行的地方。”
“正好啊,——对了,掌门师祖她老人家法号如何称呼?”
“无一”
“这法号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慧仪喜道:“你也知道这个故事啊?”
这是南北朝时五祖弘忍大师的故事,他年迈之时,为了寻找衣钵传人,让五百弟子做禅诗,谁的禅诗做得好,就把衣钵传给他。他的大弟子神秀大师作了一:“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大家都说这禅师做得好,弘忍大师却没有点头。寺中一个火头僧听说了,便对答了一禅诗,也就是刚才萧家鼎吟诵的那。弘忍大师听了很满意,便把衣钵传给了这火头僧。这火头僧就是后来莆田少林寺开宗之祖慧能禅师。这两诗在禅诗中是赫赫有名的,萧家鼎熟读古诗,自然知道。
萧家鼎道:“掌门师祖能以无一为号,可见其心中禅意之深。我很是仰慕,无缘得见掌门师祖,便去瞻仰一下她的旧居,也能聊慰心怀啊。如何?”
慧仪听他说得真诚,不由心下感动,点点头。
两人漫步上去,一路观望漫谈风景。眼看就要到山顶,已经远远看见前掌门人闭关修行的几间禅室的影子了。
便在这时,忽然,萧家鼎哎哟叫了一声,用手摸了摸脸颊,抬头看了看天。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飘立来了一片乌云,滴滴答答下起雨来了!
山中雨说来就来,很快便大了,此刻想返回已经还不及。慧仪急忙指了指前面一处山壁:“到那里去躲雨!”
两人跑到了山崖下,身上已经半湿。这山崖其实也不过是凹进去的一小块。两人躲在下面,随风斜飘的雨滴还是可以落在他们的身上。于是。萧家鼎很男子汉地档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撑在她双肩后面的山壁上,用身体作屏障,替她遮风挡雨。
慧仪俏脸羞红了,轻声道:“谢谢……”
萧家鼎嘿嘿一笑:“谢什么,咱们有缘才能在一起躲雨嘛!”
一听两人有缘的话,慧仪顿时想起了昨日几乎成就的好事,更是羞涩,低下了头。见她这神情,萧家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风雨更大了,萧家鼎看见夹杂着雨丝的山风吹荡着慧仪宽大的僧衣,猎猎作响,飘出去的衣袍失去了遮挡,便被飘来的雨滴打湿了,于是他把手放下来,挡住了那飘荡的僧衣下摆。可是这个动作,却成了搂抱着慧仪了。
慧仪此前得到师父的密令,让她和萧家鼎双修,便已经做好了为师父牺牲自己贞操的准备,见到萧家鼎英俊潇洒,也暗自动情。此刻,闻到他男子的气息,早已经意乱情迷,现在又被他抱着,哪里还能自持,柔柔地借势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萧家鼎感觉到了她铃珑娇躯的曲线,不由得手上搂紧了她。于是乎,两人俨然成了风雨里紧紧相依的一对情侣。
萧家鼎想跟慧仪说自己已经在修炼双修法术了,可是这个又太直接了,似乎想告诉人家想跟她咻嘿似的,于是便含糊地说道:“那个双修法术……,为什么要修炼十天啊?”
问出来,他又觉得这样还是含义太明显,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又收不回去了。只好讪笑着掩饰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哦……”
这就是典型的越描越黑。听他提到这个,慧仪已经又羞又窘,待到听到后面他这句欲盖弥彰的话,慧仪已经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身子却因此而稍稍离开了他的身体,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满红通红低声道:“修炼双修……,有固定的行经线路。不可能马上学会……,师父算过,一般人最少必须十天才能练成。我修炼的时候,我的根骨和功力在弟子中已经算是前列的了,我都用了整整七天才通过的……”
“哦,那通过之后,会有什么感觉呢?”
“全身轻飘飘的好像在云端一样。”
萧家鼎心想,这不是自己昨晚上修炼之后的感觉吗?难道,慧仪需要七天时间才修炼成的双修术,自己只用一夜就修炼成了?
一想到这,他禁不住扬扬得意起来,又想到先前智秀师太说得,自己的根骨绝佳,是上上之选,没有人过,难怪能一夜就修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