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是这么说的来着。”
“她没有说为什么是金晃晃的吗?”
通惠摇摇头。
萧家鼎想了想,道:“你接着说。”
于是,通惠便把通云告诉她的事情经过说了一边,因为是刚刚才说的,所以记得很准确。
萧家鼎沉默不语,良久,低声道:“通惠的怀疑很有道理,凶手很可能就是那个床上的男人!或者是他派出的人。必须找到尽可能多的线索,以便确定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通惠道:“通云只是看见了地上的男人的靴子和折扇,别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帷帐遮挡着的,她都不知道是谁,怎么查?”
“这样,你马上回去,不要说你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们了。你让她好好回忆一下,那把折扇为什么是金晃晃的,还有,折扇上的扇面是什么内容?是绘画还是书法?这个很关键,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作为线索查出床上的男人是谁,从而现真凶!”
“好!我马上回去问她。”
通惠被送了回去,没多久,她就出了约定好的已经问到的信号,于是萧家鼎又提审了她。提审室里依旧是他们两个人。
通惠低声道:“已经探听清楚了,——那靴子是男人的靴子,很精致贵重,看样子应该是价格不菲的,不过她没有特别注意上面的装饰。而把折扇为什么是金晃晃的,她也不知道,或许可能是涂了金粉,又或者根本就是黄金作的。至于折扇上的扇面,是一付图画,好象是鸳鸯戏水图……!”
萧家鼎又惊又喜,——自己的死对头钟文博,不就是有这样一把金黄色的折扇吗?是涂了金粉的,在益州诗会上还拿出来过,后来被自己斗诗赢了过来,当做垫屁股的纸,一屁股坐烂了,后来拿回来好象扔在了柴房了,不知道烧掉了没有。
这可是重要的证据!萧家鼎顿时心急如焚,必须尽快找到这把折扇,组织辨认,确定到底是不是钟文博的。
如果证明是他的,杨王妃怀疑跟卢王妃有奸情的四个人中,就有钟文博!而通云看见男子靴子和金色折扇的那一天,正好是卢王妃在青风庵上香并留宿几日诵经的日子!因此,跟他通奸的恐怕就不一定是那个主持智贤师太了,而很可能是那位卢王妃!
根据智水师太所说,当时她曾经在青风庵接待过卢王妃上香,这日子能查得出来,只要是相同,便说明很有可能给两人牵线搭桥的人,就是这位智水师太!而智水师太被抓之后,萧家鼎又无意中向耿长史说出了智水师太跟卢王妃很熟悉的事情,引起了耿长史的警觉,担心智水师太泄露秘密,才让自己的妾室耿三奶奶杀了智水师太灭口,以掩盖钟文博跟卢王妃的奸情!
想通此节,萧家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低声对通惠道:“你说的情况跟我调查了解的情况相结合,我现在怀疑,那个在屋里偷男人的人,很可能不是通云的姑姑青风庵的主持!有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证据,那就是智贤师太的反应!通云不是说智贤师太赶出来送她吗?还反复地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要急着回去?——试想,一个奸情被人撞破的人,会这么镇定吗?从这一点反推,就可以确定在屋里床上跟人通奸的,不是她的姑姑智贤师太!”
通惠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听到后面,想了想,道:“或许她姑姑不知道她已经现了她的奸情呢?”
“你不是说,通云现了地上的男人的靴子和折扇之后,转身就跑了,都忘记关窗户了?”
“是!”
“门边窗户开着的,她姑姑出门,怎么会没有现?既然这个是她姑姑的不为人知的习惯,只有通云知道,她应该很好猜到是通云打开的窗户。既然知道是通云,为什么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
“嗯!就是啊!”通惠点点头。
萧家鼎又道:“究竟在床上的那个是不是她姑姑,这个很好查,只要查清楚那天早上有没有人证明她姑姑在别的地方,就可以知道了。你不是说通云急着离开的时候,她姑姑追到寺庙门口拦她吗?说明当时她已经起床了,说不定在做什么别的事情,有人看见的。”
“对对!官差老爷,你可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通云就这样冤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