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院长的胸牌给我,我就告诉你我发现的那些资料。”
“包括那些你没有找到的,我也可以一并告诉你。”
由香眯起双眼,嘴角咧出一丝狰狞的弧度:“我没有找到的?你认为,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面对彻底放弃伪装的由香,五条悟嘲讽地说:“当然了,这个世界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修也浑身绷紧,他身体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上前去,将这个极有可能是史上最邪恶的诅咒师伪装而成的女人制服。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由香突然狂笑起来,双目赤红:
“我不知道?我情愿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傻傻地爱着他,等他像承诺的那样离婚,和我在一起?”
“但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在背后是怎么评价我的!我知道他只是想寻求刺激才在出差的时候敲响了我宾馆的门,他其实根本就不打算为我负责!”
修也呆在原地。
……啊,不是,等一下。
稍等一下。
由香激动得满面通红,头发都不正常地漂浮起来,刘海无风自动,露出她额头上一道深深的瘢痕,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砸出来的一样。
他原本以为……
【啊?】
【什么???】
【不是……所以……说了半天……】
【我还以为这个女人是oss索子哥,搞了半天真的只是感情纠纷?】
【什么东西啊,日内瓦,退钱!】
【说好的羂索呢?!头上怎么没有缝线!!!节目组欺诈!!!】
由香还在情绪激动地碎碎念:“我已经和自己的丈夫摊了牌,他却说自己不能和妻子离婚!我们的传言满医院飞,他一副不知道不在乎的样子,只有我承受这一切!我离婚了,又被辞退,因为流言也没有医院敢聘用我,凭什么?凭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修也和五条悟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茫然。
他们好像都过度解读了哈。
见由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五条悟叹了口气,稍稍严厉地问:“所以,把茅津院长的脑袋砍下来的人是你?”
“对,是我!”由香痛快地承认,“我撒了谎,我其实原本就是这个医院的护理部主任,这是十几年前我工作的地方!回到这里之后,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那个负心汉砍死!我要他付出代价!我要他感受一下这十几年来我饱受白眼、生活不幸的痛苦!”
这算个什么剧本杀啊……
五条悟对由香摊开手:“行了,你也复仇完毕了,该把胸牌给我们了吧。毕竟你恨的只有茅津院长一个人,我们几个被裹挟到你梦里的人都是无辜的。”
由香没有动。她抬头看向五条悟,残忍地笑着:“我只恨他一个?才不是,我恨这个医院的所有人!”
“要不是他们四处传播流言,对我白眼以对,还把消息扩散到了东京的其他医院,我何至于找不到工作,只能忍受着腰痛去做搬运工?他们一样要承受我复仇的怒火,我要把他们一起毁掉!”
修也反感地问:“那我们呢?七海,灰原,还有狗卷藤,狗卷藤可是在咒灵包围你住处的时候救了你的人,你难道要对他恩将仇报?”
由香的精神恍惚了一瞬,她微微张口,神情有一丝痛苦和动摇。
“管不了那么多了。”由香咬下牙,“那位大人和我约好了……他给我机会复仇,但我要必须要杀了你们!”
她的手中翻出一枚院长胸牌,张开口,一下子将它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