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女子艰难的抬起头道:“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有证据……”
县令略显不耐烦的看向她说道:“刘老爷一家心怀仁义,你两次诬陷他们还替你求情,做人要识时务,别不识抬举。”
“可……大人,我有证据……那上面的字确实是他所写……我……我真的没有说谎。”
“你……”县令忍着怒气说道:“你所呈上来的书信本官早就找人鉴定,乃是伪造,我劝你在牢里好好反省。”说完便让衙役把女子押回大牢。
刘老爷道:“此事有劳大人费心了……”随后看向两侧的衙役。
县令对衙役们道:“本案及已结束,你们都退下吧。”
大堂只剩下县令、刘老爷和他的孩子。刘老爷道:“这件事大人办的细致,这是一点小意思。”随即从衣袖内拿出一张叠好的银票。
县令略显喜悦的打开,看到里面的金额眉开眼笑道:“刘老爷客气了,替百姓洗刷冤屈,本就是本官应尽的责任。”说着将银票装起来。
一旁的儿子轻碰一下刘老爷,刘老爷看向一旁的儿子轻叹一口气说道:“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大人。”
“何事?刘老爷尽管开口。”
“我这不争气的孩子想把那女子带回家,大人给行个方便。”
县令愣了一下说道:“这是为何?哦……难不成小少爷看上这姑娘了?”
刘老爷略显气愤的说道:“咳,都是这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县令道:“刘老爷别怪我多嘴,这沙县的女子虽然不多,可算得上美人的也不少,随便挑一个就是,何必看上她呢。”
刘老爷道:“谁说不是呢,可这孩子认准了她,我也没有办法,大人觉得何时送到府上合适?”
县令用手摸了摸胡子道:“暂时不行,她身上伤的重,不是很方便,这样吧,我先找人给她看伤,等她伤情好转,我再把她送到府上。”
两人又聊了几句准备离开,县令把刘老爷拉到一边说道:“刘老爷,虽说这食色性也,可小少爷也要收敛些,起码别留下明显的证据,这次要不是本官买通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小少爷是要到这牢房里坐坐了,别嫌本官啰嗦,本官留着这乌纱帽也方便咱们两家日后行事不是?”
刘老爷道:“大人的话刘某知道了,您放心,这次的事,我会办的让大人满意的。”
双方轻笑几声,刘老爷带着儿子离开。
东方武目睹眼前的一切心道:“难怪这里民风怪异,原来是这县令不顾朝廷律法。”
看清刘老爷的府门,东方武悄悄来到大牢,此刻,在大牢的最深处,两名丫鬟正在给受刑的女子涂药。
待两人离开,东方武蒙面来到女子身边,倒在床上的女子见到东方武突然出现惊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东方武道:“你可知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如此对你?”
女子摇了摇头道:“不知。”
“等你伤好之后便会被送进刘府。”
“难怪他们让我躺在床上,还安排人给我涂药,可是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方武道:“自然是听到的,否则我怎么会来找你。”
女子迟疑了一会道:“你是来救我的?”
东方武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如若你有所隐瞒,我立刻离开。”
女子见有出去的希望,立刻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先说说你的事吧。”
女子挪了一下身子,身上的伤口疼的咬紧了牙齿,疼痛好转,女子说道:“我本是本县一个佃农的女儿,母亲是一个织女,原本我们生活的很好,可是不曾想刘老爷偶然间见到我,对我心生歹念,于是派人到我家提亲,我爹不同意,他便把我家的地收回,警告我爹如果还不同意就让我娘也被赶出去。”
“我爹无奈之下趁着深夜想带我和我娘逃出去,可没想到刘老爷早就在附近的路上安排了人手,我爹被打的重伤不治,我娘也卧床不起,刘老爷本以为我会顺从,我却把搜集的证据交到县衙,本以为可以借官府让刘老爷收手,可不知怎么回事,县令说我的诉状证词含糊不清,我本来找的邻居是要为我作证的,可到了大堂,他们突然说是我逼迫他们的,他们根本没有看到刘老爷做的事,县令以证据不足为由结案,那时县令让我回去警告我不要诬告他人,我娘听说了这件事气的咽了气。”
东方武道:“那你为何不离开,怎么又和他的儿子扯上关系?”
女子道:“我一个弱女子又能逃去哪,在安葬父母后几乎没了银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刘老爷便不再为难我,我本以为事情结束了,便安心在沙县一家裁缝店内做工,一来可以挣些钱;二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县令会认为我证据不足,哪怕证人不愿作证我的证词依旧可以定刘老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