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六部尚书来到丞相府。
工部尚书贺绪道:“丞相,下官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这东方武审案子究竟要到什么时候,这奏折虽说有一部分是您在批阅,可还有一些是东方武自己在看,虽说到现在没有出过差错,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下官以为我们应早作打算。”
许丞相道:“贺大人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们毕竟是文官,哪怕是那些武将,如今也只能以不上朝来抵抗,想要打赢东方武怕是没机会了,只能先由着他继续在国师的位置上坐着。”看了一眼刑部尚书严敏道:“严大人,今日东方武审的案子那个叫齐洪的应该是你的人吧,虽说我知道东方武不会对你怎么样,可他竟然没有说出和你的关系,这是为何?”
严敏道:“是这样的,我在安排他到海邻城之前就告诉过他,他与我的关系永远不能被陛下知道,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只要他不说,我就能保他的家人平安,所以哪怕今日东方武以陛下的名义问他,他还是不说,他知道说出来的后果。”
兵部尚书范铭道:“严大人这话说的不对吧,今日之事东方武可是连他的儿子一并处置了,你根本没有保全他的儿子。”
“谁说没有,诸位只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却不知道他还有一个私生子,那孩子倒是聪明伶俐,他让我一定要保下他,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今日就算他被处死也不会寻求我的庇护。”
许丞相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孩子能让他这么在意?”
“齐洪的大儿子想必诸位已经有所了解,他别的不会,齐洪身上的毛病他是学的一样不落,齐洪知道这孩子早晚要出事,所以更加疼爱他那个不为人知的儿子,一个在他眼中如此优异的儿子就算是有所偏爱也是很正常的事。”
吏部尚书安士康道:“话说今日有人突然要让东方武把那几个将军召进宫,这难道是丞相的安排?”
许丞相道:“没错,你们也该想想办法了,难道要看着东方武这么轻松地把案子审完吗,他既然不敢杀我们那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多给他找些麻烦,要让他知道,官场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坐得住的。”
皇宫内,东方文看着送来的情报道:“看来这些文官也不见得这么齐心,相互之间也是有隔阂的。”
东方武道:“哥,你为何这么说,我看着他们倒是挺齐心的,看看今日那官员说的话,想让我们把那几个将军召进宫,一定是他们商量之后故意说出来想让我们难堪。”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之前安排人暗中潜入各官员的府邸,这些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打算,尤其是丞相,每次下朝都会找来六部尚书商议接下来的事,今日那名官员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丞相安排的。”
东方武心中一恼:“我看我们对他们就是太仁慈了,以至于让他们以为我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等各州的事处理完我一定要好好对付他们。”
东方文道:“之前我一直有疑问,六部尚书由丞相监管,可这些尚书又有一定的权力可以自主决定一些政务,经过我多方打听这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皇帝之前一直在施行分权的国策,说是分权但实际上分的只是丞相的权力而已,原本丞相总管全国政务,甚至可以替皇帝做出决定,如今皇帝将他的权力分散到六部,虽说还是由丞相监管,但皇帝可以直接插手政务,可以想象等到丞相年事已高,不能再监管政务,那这权力将会直接由皇帝掌管,说到底就是皇权与相权之争,也难怪丞相如今的举动很是异常。”
东方武道:“原来如此,不过相权要是过于强大也不见的就是好事,要是他相反,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所以,我们要帮皇帝一把,等我们解决各州的事就要想办法把丞相做过的事公之于众,我们虽然不好直接杀他,但只要他违反律法,天下人自然不会答应,再加上六部里也有人对他不满,自然不会阻拦我们,到时候我们也可安心离开。”东方文道。
又到了上朝的时候,早就习以为常的百官静静的站在大殿内等着审案子。
皇帝道:“将梁城知府带进来。”
杜仁忠被带进大殿,见到皇帝立刻下跪行礼。
皇帝问道:“朕记得你是十五年前梁城案过后到梁城上任的,是不是?”
“陛下所言极是,臣的确是在那之后任梁城知府。”
“那你说说,你在梁城都做了什么。”
“回陛下,臣自上任梁城一直以来都铭记陛下圣意,时刻提防白纱帮余孽暗中兴风作浪,此后很多年,梁城果然发现了白纱帮余孽,臣自知不敌,便让其他帮派的人将他们抓住,逼问余下的人的藏身之所,东方府臣也一直派人盯着,就在前不久,有一个自称是东方复的儿子的人打开了东方府的大门,臣正欲禀报,得知陛下下的诏书,便解除了对东方府的封条。”
许丞相心道:“今日我才发现,这人竟是这样的愚蠢,但他毕竟不知道东方武就在一旁,也算是情有可原,只是希望他别把我给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