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人影从空中飘落而下,落在了几人之中,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马琥。
一见是他,文嶂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又是古怪又带着几分的忌惮,不过终究他还是心有所恃,沉着脸盯着马琥说道:“马琥,你来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护着这小子吗?”
“怎么,这么没教养吗?连个马师兄都不叫了,哼!”马琥的脸也沉了下去,“告诉你,你找他的事情肯定是做不成的,赶紧给我滚蛋,老子还有一笔账和这小子没算完呢!”
韩畋似乎是听说过马琥在外面的事情,面上竟然微微的带出了一丝的笑意来。
马琥当然将韩畋的表情看在眼中,顿时大怒,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韩畋胸前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阴声说道:“怎么,我那点儿倒霉的事儿让你听了去,对不对?你觉得好笑,是不是?你刚才不是咧着嘴笑吗?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马……马师兄,”韩畋顿时大惊,这马琥不但修为比他高了许多,而且脾气与他的师父几乎一样,混不讲理,为了出气说不定他真得会在这里将自己打个好歹的,就算到思过堂里受罚都不在乎,“师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误会?”马琥哼了一声,用另一只手一指文嶂的鼻子,“这文家老二我是动不了,人家有大靠山,不过你这样的东西,哼哼,在宗外要是真的出个什么意外,就是这个文家老二也只能替你惋惜一阵子罢了,你信不信,老子能让你出不了宗门?”
“信,我信!”韩畋听了连忙一叠声的说道。
“哼,你倒是信了!”马琥一推将那韩畋推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信了就赶紧滚,有坏主意就赶紧去想,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文嶂被气得脸色通红,不过他也拿这个马琥毫无办法,再加上那韩畋的拉扯,这才狠狠得瞪了钱潮一眼后就被那韩畋拉走了。
“诶呀,钱师弟呀!”马琥一脸玩味的看着钱潮,“本来我是来找你的麻烦来的,却没想到先给你解决了一个麻烦,这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了,来,上一次咱们没有谈妥,今夜里咱们继续谈!”
……
钱潮的院外,文嶂气得几乎浑身发抖,这文嶂其实也只是脾性不太好,在宗内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捧得成了一个纨绔,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先是钱潮后是马琥,今夜的事情出奇的不顺利,让他对身边的韩畋都有许多的不满了。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说什么等他炼制完成再让他炼制一个,现在可好,那小子竟然软硬不吃!”
韩畋今夜也是第一次与钱潮交锋,也有些后悔没有先摸一摸这个钱潮的底细,而且这小子和自己说话之时语带机锋,处处还透着一股鄙夷之意,这可是让他难以承受的,日后定然要找机会让这小子好看才行。不过现在身边的这个草包倒是先要安抚一下,既然钱潮不肯为他们炼制那件东西,那就再想主意,而且主意他也早已想好了。
“文师兄,就算钱潮那小子拒绝,咱们也还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就是有些麻烦而已。”
“哦,”文嶂听了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说说看。”
韩畋便又凑到了文嶂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阵,最后问道“如何?”
“这……”文嶂听了却有些犹豫起来,“这会不会有些危险?”
“文师兄,宗内的这些炼气弟子哪一个能伤得了文师姐还有那个骆师姐的,咱们要的是一个乱字,只要到时候乱起来,才正是你我下手的好时机,不然错过的话,你可就要后悔了。”
“也罢……”文嶂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做。不过这个姓钱的小子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的!”
韩畋看了看身后那小院的门,冰冷的说道:“先不急着对付他,先忙咱们的事情,然后嘛,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他!”
……
钱潮的小院之内,刚走了文嶂和韩畋的马琥大马金刀的往石桌前一坐,就拍着桌面嚷嚷道:“茶水,快些!”
钱潮一笑,也不在意,便取出茶炉茶壶为马琥烹茶。
喝了一口,马琥将茶水含在口中,隔着茶杯口的热汽他偷眼一瞧,发现钱潮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咕咚一声将那茶水吞咽下去,暗道怎么这小子这么古怪,刚才看他对付文嶂,竟然一点也都不畏惧,这小子究竟有什么依仗呢?
“钱兄弟,上一次我没说错吧,得罪了那个文嶂,你的麻烦可还在后面呢,你以为他只会找你这两次吗?哼,他现在是有所图谋,不过等他腾出空来,定然要专心对付你的,怎么样,上一次我所说的依然有效,你只需付我一笔灵石,我就出手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如何?”
“马师兄这几日相比也很辛苦吧?”
没有正面回答马琥,钱潮却笑眯眯的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