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文嶂被骆宾逼得现了身,但是文苑师姐并没有打算着前去兴师问罪,甚至连前去质问的念头都没有,先前她说是为骆宾杀一个负义之人,其实算是给文嶂一点颜色看之外就再无动作。
不过戏既然开了头,就总要继续演下去,虽然看戏的大部分都被吓跑了,但是文苑、骆缨等四个人知道,躲起来没现身的人还有,而且就算那些被吓跑的也难保折了一个弯又拐回来继续贼心不死的要看个究竟。
文苑与骆宾未动,就在外面守着,骆缨一番装模作样又打开了那处藏宝处,然后就和六姐一起进去,在里面呆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才出来,看上去似乎是将里面的东西搜刮一空,然后四个人才一起飘身而起,迅速的飞离了这里。
……
今日莫问被吓住了,他是第一次见文苑师姐发怒杀人,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法子,那尸体飞过来就撞在他身上,弄了他一身的血污。
唉,自己的行藏被文师姐看破,看来日后文师姐对自己的成见只会更深,莫问垂头丧气的想着,他又看了看脚边的尸体,那人胸口的大洞已经不再流血了,只不过自己的鞋子也已经被那血迹濡湿,让他觉得晦气无比,早知如此就不跟着文嶂一起来了,可就是忍不住。
而那文嶂则是另一番心情,早在骆宾用法术将他轰出来时,他心中就是极度的慌乱,骆宾那一下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当时只以为堂姐见到自己定然会勃然大怒,然后冲过来将自己狠狠的教训一顿,哪知给了自己一点颜色看之外,就再不对自己理睬半分,不但堂姐,她身边的其他三人也对自己视如无物一般,一直到那四人离开都是如此。
这可比挨一顿狠狠的教训更让文嶂难受。
文嶂此人向来自视甚高,可惜却又心浮气躁、疏于懒惰,既在修为上不如文苑却又偏偏不服气,这才一直暗中给自己的堂姐添麻烦,只不过这一次算是他给文苑找的麻烦中最大也是最险的一次,逼得文苑动手杀人。
此时见文苑离去,文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身子还微微的发着抖,正在愤怒之中。
身旁的韩畋剑了文嶂现在的样子却暗暗一笑。
这个韩畋在心里对这个文嶂也是看不上眼,不过谁让他是九玄大名鼎鼎的文前辈的孙子呢,偏偏还有蠢笨无比,极好摆弄,这韩畋心里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因此他才一直跟在文嶂身边给他出坏主意。
韩畋又看到了莫问发白的脸色,更是轻蔑的笑了笑,弯腰从那尸身上将那人身上的储物袋拿起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微微点了点头,就揣进了怀里,这才准备对文嶂说些什么。
不过就在韩畋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有两位不速之客快速飞来。
“哈!我当刚才骆师兄一阵轰隆轰隆的将谁请出来了呢,原来是文嶂师兄啊,怎么文师姐在宗外找到了好东西竟不叫着文师兄一起来取,反而累得文师兄撺掇着这么多人一路辛苦的跟着文师姐,自己却还不敢露面呢?哎呀,今日也是个大阵仗,这个热闹师弟我算是见识了,不虚此行,还要多谢文师兄呢!”
说话的是白麟,他先前和云熙一起躲起来看热闹,见文苑等四人身手不凡,出手更是利落,不但挡住了这么多高阶炼气弟子的攻击,还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斩杀数人,让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吓破了胆,一个个逃得干净,这些让这二人看得咋舌不已。白麟知道文苑和骆缨等人要出宗门取宝的事情,但今日见到骆宾出手让那文嶂现形,见到文嶂当时那慌乱无比的神情,知道一些内幕的白麟顿时就将事情的来历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一边看一边将此事添油加醋的对身边的云熙说了,听得云熙再看那文嶂时也不住的皱眉头。
白麟在宗内也是纨绔一个,这纨绔之中互相看不上眼也是常有的事情,白麟就与这文嶂正是平日里互相看不上眼、谁看谁都厌烦的,见了面总要斗上几句嘴,如今白麟见文嶂这幅狼狈的样子,自然不会放过,见这里现在无事了,也不和云熙打招呼,直接就过来嘲讽那文嶂,云熙无奈,也只得和他一起过来,依着云熙所想,看完了热闹,也该继续去找李简那小子了。
“白家小儿,你少说风凉话!”文嶂冷着脸说道。
“风凉话,哈哈,文师兄,我可好久没在你脸上看见这么好看的脸色了,哈哈!”白麟并不畏惧这文嶂,现在对方出糗他则只顾着嘴上的痛快。
韩畋见文嶂恼怒,就出来打圆场:“白公子,还是修一些口德吧,免得口无遮拦给自己招惹是非。”
哪知这句话倒把白麟那纨绔的性子给逗了出来。
“招惹是非!哼!凭你也配吗?我和文师兄斗嘴斗了这么久,他可从来没说过我会给自己招惹是非,怎么你这么不会看脸色呢,你这是给你的主子解围呢,还是撺掇着我和文师兄在这里也斗上一场呢,要不这样,反正这里也死了不少的人了,咱们两个干脆也在这里伸伸手,让我也看看我的是非是什么?”
这文嶂最介意的是被文苑比下去,在文前辈面前抬不起头来。而这韩畋最忌讳的则是被人看不起,尤其是白麟的话中直称文嶂是他的主子,这算是他的逆鳞,因此听白麟说完,就算对方也是结丹前辈的后人,此刻他也愤恨的满面通红,一脸恼怒之色。
“你……!”韩畋恨极之下向白麟就踏出一步,似乎是有动手之意。
不过云熙可不想让白麟在这里平白无故的就招惹麻烦,那韩畋的事情白麟也和她讲过,她对此人也是十分的厌烦,虽然这个人的修为已经跨过了小五关,不过并没有比她高出许多,因此这韩畋在她一个剑修的眼中还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