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感冒药,翠花似乎病体好了许多。
铺床单很简单,可被套却难住了翠花。
那个年代的被套可不像现代,把被胎一套便成功了,需要针线将被套缝在被胎上。
没有任何女工经验的欧阳如琢犯了难,不知道如何下手。
正在此时,隔壁的王大妈来了。
王大妈的到来,并非出于对翠花的关心,而是出于女人的八卦心理,毕竟昨夜翠花乱闯军属大院的事,早就传开了。
夏伯阳是为了兴师问罪而回家的,本应该是一场暴风骤雨,可是,并未出现。
王大妈借着关心翠花来打听消息。
翠花还沉浸在对夏伯阳的美好憧憬之中,王大妈的到来,打断了她,她略寒暄了几句,便借身体不适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王大妈临走时,翠花说道:“有针线包吗?借我一用。”
王大妈连忙说道:“有,有,有,我马上就送过来。”
针线包是有了,可如何缝被子,翠花还是束手无策,霸道总裁何时会女工的,只怕是现代的女性亦没有几人会亲手做女红,而缝被子还算不上女红,只是最简单的针线活。
翠花已经在憧憬着夏伯阳晚上回来与自己同榻共眠了,缝制好被子的心情会有多迫切。
心情迫切是一回事,缝好被子是别一回事。
翠花的手指被小小的针刺了好几个血洞,也未能成功地缝好几针,翠花急得眼泪又在眼框中打转。
这是怎么了,欧阳如琢何时变得这样泪腺发达,但要强的他,还是选择自己搞定此事。
翠花在针线包中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一枚像戒指一般的针箍。
针箍,也只是那个年代的产物,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早就失去了踪影。针箍为铁制,外表像戒指,在表面布满小凹坑,正好可以稳住针尾。
有了针箍这个神器,缝线针终于不再扎翠花的手指。
虽然,针线大小不一,水平极差,可好歹,翠花今晚不用再钻棉被胎了。
翠花像是完成了一项什么伟大工程似的,看着木床,在吃吃地笑。
天不知何时黑了,翠花一边浮想联翩,一边在静静地等夏伯阳回家。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不见夏伯阳的身影。
翠花还在充满希望,同时度日如年地等待着那位,黝黑健壮,充满男性魅力的丈夫归来。
可是夏伯阳始终没有出现。
翠花的心随着夜深了,越来越冷,冷到全身打颤。
这个骗子,不守承诺,翠花无数次的在内心将夏伯阳骂得体无完肤。
感冒药吃下去,是嗜睡的,翠花虽然不甘心想再等,但也敌不住睡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了,也未见夏伯阳的身影。一连二天,都未见夏伯阳的身影。那个通讯员刘栓柱亦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