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索桥,那么必然是通向对面的,这地下河的对面,莫非还有什么蹊跷?我不由得举高火把,睁大眼
去看,试图能看到对面的些许情况。
然而,这地下河道十分宽广,期间又是水汽蒸腾,火光下,水汽变幻,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哪里能看到对面的情景。
我这番折腾,引起了魏哥的注意,他不再闭目养神,而是睁开了眼,哑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医生听见问话,只斜眼往我这边瞅了一下,估摸着是太累,依旧躺在平台上没动。
我道:“这儿有一道铁索,我估计以前应该是一道索桥,只不过现在坏了,既然弄出一道索桥,说明对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魏哥一听这话,立刻起身,走到我旁边也跟着查看,惊讶道;“居然还有索桥。”说着,他跟我一样试图往对面看,想当然是看不见什么东西的。
说话间,魏哥也试图去扯那坠入水中的铁索。
第一次拽,铁索纹丝不动,魏哥肩膀受了枪伤,使不出什么大力,又拽了一次,便放弃了。
其实我刚才拽的时候,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毕竟我这会儿受了内伤,即便想使全力也使不出来。如果我们
都安然无恙,或许可以将这铁索给拽上来,看看下面坠的是什么东西。
折腾了一会儿搞不定它,我和魏哥便也没有再管,于是坐回原位继续休息。
我守着,魏哥和医生放松了休息,黑暗中,地下水奔腾的声音,如同一支激昂的乐曲,火光下变化的水雾,被映照成一种橘黄色。
水雾蒸腾变幻着,看的久了,便仿佛坠入某种不可描述的仙境之中,让人神思不由得恍惚。
我走了片刻神,便反应过来不该这么放松,于是重新打起了精神。
族长那伙人此刻还不见踪影,事实上这里水声轰鸣,在他们不点光源,不开枪的情况下,即便是脚步声到了跟前,我们也很难发现。
万幸的是这地方落脚处狭窄,摸黑前进不可能,必须得借助光源,只要他们亮起光源,就不可能躲起来,更难以偷袭我们。
而直到现在,也没见着蛇妖的踪迹,想来它受了枪伤,应当已经被惊走了,现如今我们最重要的事,是想
办法赶紧找到出口才行。
出口,会不会就在索道的对面?
这个想法,因为铁索的出现,不停的在我脑海里打转,但即便这个念头很浓烈,我们也不可能穿过这奔腾的地下河到达对面,除非索桥复原,或者有别的桥梁通道对面,否则一下水,就得被这滚滚的地下水给卷走。
须臾,魏哥和医生休息够了,纷纷起身。
事实上总共也只休息了不到五分钟而已,如果不是背篓里的火把数量够多,我们连这五分钟都不敢浪费。
休息前的火把快要燃尽了,我们换上新的,摸索着下了平台,打算沿着狭窄的洞壁石道继续往前。
大约是我们位置变低,离地下水更近的缘故,刚下来,我们三人便瞧见那滚滚的地下水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仿佛是被水给推上来的,很快又沉了下去。
但这一瞬间,我看的清清楚楚。
那好像是个人!
而且是个女人!
她被水推上来的时候,黑黑的长头发,在黄浊的水中,看的特别清楚,互相纠缠着,跟水鬼似的。
我倒抽一口凉气,失声道:“有人!刘疯子!”虽然那女人很快就被水给重新压了下去,并没有看清她的模样,但这地方,唯一的女人就是刘疯子了,水中的尸体,除了她,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