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四,午时初一刻,现代时上午十一点二十五分。
岳飞赶紧说话:“李叔叔、杨叔叔!没事,这位老爷爷给我摸骨呢。”
那老头儿一上手,岳飞就觉得一阵深入骨髓的暖洋洋。
突然,他就有了久违的熟悉感。
愣了大约二秒,他才确定,这不是姥爷的手法吗?
他前世很小的时候,姥爷就经常折腾他,他那是更小,小胳膊小腿细皮嫩肉的,姥爷的大手一番拿捏,往往让他格外酸爽,所以虽然两世为人,却依然记忆犹新。
对了,他前世的身体素质特别好,号称钢筋铁骨,他回忆起来,正是从姥爷给他摸骨开始的。
而且他觉得酸爽,也就是开始那两次,后来就没有那样的感觉了,后来就是骨头硬邦邦,姥爷都不愿意莫他了,说是嫌他的骨头咯手。
偶尔他练武的时候胳膊腿碰撞在一起,就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再后来,他被扔到特种兵里面去,皮肉没少受苦,但是骨头从来没有断过。
还有,姥爷给他摸骨以后,大约两三年时间之内,每天都将他泡在一个木桶里,里面都是黑乎乎的糊糊。
每次都泡两个小时,浑身都如同针扎一样刺痛。
还有,那个黑糊糊特别难闻,岳飞多次想用纱布堵住鼻子口不受那些气味的熏陶,可是姥爷不准。
后来才听小姨说,那个黑糊糊的东西能强身健骨,最达到钢筋铁骨的程度,而那个难闻的气味可以让他百毒不侵。
小姨还气鼓鼓地说,爷爷偏向小飞,她怎么求老爸也让她泡泡,老爸就是不许。
说那那种东西资源稀缺,只能给一個人使用,而小飞天资最好,当然就只能给他用了。
可见姥爷对他寄托了多大希望。
遗憾地是,姥爷都没有来得及对他说这个希望具体是什么,他就离开了他们。
他自己试了试,那些东西,都没有带过来,估计是白白浪费了。
他自己在那里回忆,老爷子已经摸完了骨,口中念念有词:“好好!太好了,真是千载难逢万年不遇啊!真是一副绝佳好骨头!”
这时候,一直在那里不说话看热闹的陈抟道长突然说了话:“难道是扁毛兄当面?”
听见有人揭破了他的根卯,那老头儿也转头看了看,惊喜地喊道:“难道是杂毛老道?你又入世来游戏红尘了?你的满脑袋绿毛怎么回事儿?从秃子变成绿毛,变化比较大,险些没认出来。”
陈抟道长满面春风:“正是老道!幸会幸会!”
虎子现在稳重多了,听他们说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以前,早就炸了。
现在呢,不过就是撇了一下嘴,心道:“我早就叫你杂毛老道,你还不高兴!原来你就是杂毛老道,否则刚才那个老头儿叫你杂毛老道的时候,你咱怎么还乐成了狗尾巴花?头点得如同风中狗尾巴乱点头?”
李春站起来恭敬地给老头儿行了个礼:“国手大医师您好!小生李春,现任县令,多吃去贵府参拜大驾,可惜总是缘悭一面,今日竟然在这里见到您老,真是不胜荣幸。”
老头儿道:“见过父母官,我是扁毛,一介贫民,祖宗传下来的几手粗浅艺术,不足挂齿。”
“国手您太谦虚了,没有高深医术,怎能得到皇上赐匾?”
岳飞八卦地问:“匾是什么匾?”
扁毛道:“就是当代皇上送的,上书‘当代扁鹊’四个大字,说是什么瘦金体,难看的很。
“小飞什么时候寒舍看看,我给扔犄角旮旯了,估计费劲能找到,你如果收集字帖,那个可以算一个。
“那个赵佶太不务正业,不好好当他皇上,整天琴棋书画,早晚宋朝江山被他玩物丧志给弄得一败涂地。”
岳飞攥起小拳头冬冬冬给扁毛来了几下:“扁毛爷爷您别生气!说说今天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这里的?这个地方不是你常来的地方吧?”
扁毛道:“我是第一次来,土匪窝我才不来呢,他们都是没少请我来,可是我拒绝了,良匪不两立!
“不过,他们虽然是土匪,也还是人,有伤有病在所难免,医者仁心,我就派了个土地专门给这个土匪窝里的人治病,也幸亏我那个土地机灵,听到你们这里要研究各种机密,就跑了回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