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都督当我是三岁孩子?”
沈怀琅笑,“是啊,我还想出卖你邀个功呢。tayuedu”
俩人皆笑。
沈怀琅眸光暗淡,修长的手拎起了桌上茶壶,慢慢地又斟一杯。
雨夜,皇宫附近,一个戴面具的黑影倏地越过。
两个巡逻士兵大喝:“什么人?”
然第二眼时,人已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同夜,宋依依睡在床榻之上,傅湛在一旁相陪。
男人一夜未眠,眼睛几乎一直在看着宋依依,看了一宿。
小美妇时而酣睡,时而在梦中甜甜地笑笑,时而又害怕了一般,发出小猫似的声音,时而还踹被子。
天儿不热,暴雨夜,雨未停,夜晚实则尚且有些凉。
她踹一次,傅湛便给她盖一次。
许就是因为此,傅湛方才一宿未敢入睡,总怕她着凉。
夜烛摇摇昏黄,他在灯下看她,恍惚想起梦中,她小的时候,那个娇嫩嫩的小女孩在夜雨下梨花带雨地伸出小手送他萤火虫;也想着她天真地为他攒着桂花糕,饴糖,笨拙地讨好于他。
虽仍不知,也仍好奇前世他与她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无论是什么,傅湛俨然已不再像之前那般在意。
烛灯由亮渐暗,从燃到灭,天儿渐渐亮起。
宋依依也渐渐醒来。
她睁眼便看到了他的脸。
亦如昨日,恍惚不识,但没用他提醒。
她睡眼惺忪,像小猫一样,小嗓子更是软柔,蔫声细雨,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后,笑着张了口。
“你是傅湛,是我的丈夫。”
傅湛应声,“乖。”
当日傅湛将一切恢复到正常,上了早朝,下朝之后,便又回到宋依依身边儿相陪,带她一起放风筝,甚至捶丸,骑马。
他每次离开,哪怕是只有一时半刻,她都会记他不起,但好似习惯了一般。每次见人,她都会悄悄的,偷偷地闻闻,试图找他。
每每嗅对了,她就会露笑。
如此过了三日,宋依依多了一只猫。
每日一人俩猫,过的无忧无虑,被千般保护,万般宠爱。
第四日夜,傅湛在床榻一旁哄她入睡,待她呼吸平稳了,男人摸摸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放回到到被衾之中,起了身去。
书房
傅湛负手立在桌前。
十名暗卫并排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