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等我?
所以他是对我的来去了如指掌?早就知道我这个点会回来?
那些蛇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出来救我的?
我说好端端的从哪里跑来那么多的蛇,我还怀疑是因为我的手受伤了,或者闻到我的气味。原来是听命于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这个盒子里真的是好东西吗?”周西诚温润的声音断了我的思绪,再一次弱弱的问道。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小跑着上楼。
其实我这样做多少有点儿不道德,但是我觉得这个东西在我的手上比在他的手上好。
毕竟我一个小小人类抱着这么个骨灰盒很危险的,但是他不一样,他一巴掌就可以把这破玩意儿拍碎。
我上了楼以后有些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看到祁司玄正坐在房里的吊椅上面悠闲的看着一本杂志。
见我推门进来他头也不抬,磁性的声音夹杂着堪比冬日寒流的刺骨冷冽:“原来你还知道回家呀?我以为你在外面玩的疯都已经忘记了呢!”
阴凉的声音、冷肃的表情,明明听上去是一句语气特别不好的话,但我却因为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有瞬间走神。
他说的是……回家。
突然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对我说这句话了。
以往每次我回去徐婷都会冷嘲热讽的道:“怎么又来我家了?”
小时候每次吵架她也会赶我走,说那是她的家,让我回我自己的家。
我养母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乎从来也没有纠正她。
徐婷说我脸皮厚,怎么赶都赶不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脸皮厚,我是真的舍不得我养父。
后来那个我叫了十几年爸爸的男人离开了人世,他将她们母女托付给了我,让我务必要照顾好她们。
这可能是这辈子他唯一请求我的事情,所以我依旧没有彻底的离开这个家。
“我在和你说话呢、为什么要走神?”
祁司玄极其不悦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见我没有什么反应他眼中的怒意微微加深了几分。
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拽着我的手把我拽了过去,声色俱厉:“你皮痒了是吗?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到?”
“这是我的家吗?”
我抬头望着他问道,自动忽略了他的怒意。
他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刚刚我听你提到了回家两个字,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和我说了。”我如实回答,一点也没有矫情。
他看着我的眸子动了动,眼中的冷厉稍微褪去了一点,但还是严肃道:“这当然是你的家,不然你以为你还有第二个家吗?”
“目前没有。”
在我的认知里,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所以我觉得家这个字是很神圣的。
“目前跟未来都不可能有。”他冷冷的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