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承佑沉着脸问道。“皇上,容臣细禀……”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裴哲山将大女儿为自己引荐神医白寒的经过详细讲诉。没有保留,是因为白寒在这件事中起到至关紧要的作用!太子入狱,他们焦头烂额,突然抓到睿和王的把柄,他岂能放过睿和王?那白寒虽神秘,但来历与楚阳王有关,也就等于楚阳王可以为他作证,所以他没必要遮遮掩掩!尹承佑又轻压着太阳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你说为了医治你女儿,你给了神医伍万伍仟两?”
“回皇上,说来惭愧,为救小女,贱内变卖其嫁妆才凑够诊金,唉!”
裴哲山沉痛叹气。“裴卿,你就不怕对方是骗子么?”
“皇上,白寒神医是楚阳王妃通过楚阳王引荐给臣的,何况白寒神医医术精湛,在外深受世人敬仰,臣断然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裴哲山看了看尹凌南,眼中重拾怒火,“臣小女卿儿是臣亲手交给白寒神医的,若不是睿和王派人将小女劫走,小女如何能出现在睿和王府?睿和王既然做了,那就敢作敢当,此时推卸责任,未免太可笑了!”
“父皇!”
尹凌南对着龙案重重地磕了一头,斩钉截铁道,“儿臣没有!儿臣什么都没做!”
尹承佑沉着脸瞪着他,“你说你什么都没做,那朕问你,裴家小姐为何出现在你府中?这人证物证俱在,你叫朕如何信你?”
尹凌南脸色煞白,不甘心地道,“恳请父皇给儿臣机会,让儿臣将此事彻查清楚!”
裴哲山立马反对,“皇上,此事发生在睿和王府,睿和王有重大嫌疑,让睿和王彻查此事实难服众!就好比睿和王妃被歹人所劫,那两名歹人虽招供是受太子指使,可谁又能证明他们是太子的人,谁又能证明他们不是诬陷太子?”
尹承佑龙颜沉着,眉心深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中有着很明显的怒火。“一个太子、一个睿和王,瞧瞧你们的所作所为,朕还没崩呢,你们就想让天下大乱吗?”
见他动怒,裴哲山和尹凌南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再出声。尹承佑喘了喘气,威声下令,“来人,将睿和王带下去,责令御史台彻查裴灵卿被劫一事!”
尹凌南脸色白如失血,撑在地上的双手都忍不住紧握成拳。可到底在御前,他什么也不敢发作,只能随御前侍卫离去。尹承佑接着看向裴哲山,沉声道,“有关睿和王妃被劫持一事,朕自会令人查明清楚!尔等纠缠不休,是想逼迫朕做决断吗?你身为我朝太傅,面对朝中纷乱不加以劝解,反而伙同朝臣给朕施压,实在太令朕失望了!”
“皇上恕罪!”
裴哲山脸色也白了起来,磕头道,“太子乃储君,关乎国本,臣也是太过焦虑才有所冲动,还请皇上看在臣一心为国的份上饶恕臣冲动之过。”
“下去!一刻钟后若是外面还有人跪着,那你便自行去刑部领罚!”
尹承佑斥道。“是,臣遵旨。”
裴哲山赶紧磕头谢恩。待他一走,御书房里总算清净了。尹承佑继续按压着太阳穴。“陛下,您累了好几日了,奴才扶您回寝宫休息吧。”
宦官朱源一脸的担忧,生怕他气坏龙体。尹承佑深吸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去,把楚阳王给朕叫来!”
“……是。”
……楚阳王府。成功把裴灵卿放进睿和王府后,裴映宁他们看了许久的热闹,直到宫里来人了他们才闪人。裴灵卿都不在了,他们自然没必要再回别院,便全都偷偷回了楚阳王府。周尘和文辛累了好几日,两人一回府便找地儿补瞌睡去了。裴映宁被尹逍慕拽着回了卧房。几日没见面,她本来还有不少话想说,结果一回房便被尹逍慕抵在门后,那不由分说的吻就像饿狼吃人似的,只差没让她断气。这还不算。某爷一边吻着她一边撕她的衣裳。不是脱,是直接又粗暴的撕!裴映宁忍无可忍,用力挣脱他吃人般的唇,很是不满地恼道,“你……你就不能温柔一次?”
“你不喜欢?”
尹逍慕抵着她额头,薄唇勾勒得高高的。“喜欢个屁!我有那么变态吗?”
裴映宁气不打一处来,拳头往他肩上招呼,“放我下去!”
她双腿被迫盘在他腰间,身上的衣裳被撕得没眼看。但在尹逍慕眼中,触及到她雪白的肌肤,那眸光是越发火热难耐。他突然贴到她耳边,沙哑地道,“你不是告诉本王你想本王想得寝食难安么?本王加倍补偿你有何不对?”
裴映宁突然掉黑线,“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了?”
尹逍慕微微眯眼,眸光厉厉地盯着她,“怎么,你给本王的画,难道不是在向本王倾诉相思之苦?”
裴映宁差点吐血。她什么时候对他有相思苦了?她画的意思是,让他吃好睡好!这种话太过敷衍,如果让凌武带给他,他肯定会不满。所以她为了表示点关心的诚意,便画了两个小人,一个好好吃饭,一个好好睡觉。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的问候,居然被他理解成……当真不是一个世界的,这理解能力简直了!“王爷!”
门外突然传来玄柒的声音。“何事?”
尹逍慕不满地抬眸,这时候打扰他们好事,真是皮痒了!“皇上召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