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信息都给不了,还急着问自己要怎么保护自己的权益,因为最近左阳波的兄弟在跟她争财产
“这事你问律师跟法院,会按继承法处理”老林看得出这人不得左阳波信任,轮到左阳波兄弟,后者也满嘴遗产对老林的询问压根牛头不对马嘴马嘴,但都提到左阳波私生活乱,爱搞男女关系,若说狐朋狗友,他满嘴牢骚。
“他有哪些朋友是比较信任的?”
“鬼知道,做不过那些有钱人,他逢年过节就吹嘘自己人脉牛逼,让我有什么困难找他摆平,我呸,每次一遇到事就推诿,给脸色,满嘴吹牛逼。”
左阳波哥哥一脸嫌弃,老林眯起眼,“那你们这次是怎么动员到这么多人的?还找人让局里三小时就出警,我查了下,是司徒庸帮你们打的招呼是吧。”
司徒庸这老东西惯能扯虎皮的,背后还拉扯了老太太跟司徒天河,让局长他们开了绿灯,这事也是刚刚局长才说的,估计背后让老太太一阵埋汰——不知道老太太他们跟司徒庸一房关系不好?
左阳波哥哥愣了下,嘟囔:“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来的一茬接一茬,那司徒飞宇还问我左阳波有没有说过什么,我哪里知道,这人死后才冒出来的人脉也叫人脉?”
这话很绝啊。
人死后才冒出来的人脉也叫人脉?
当然不是人脉,而是团伙。
团伙为利则合,为利而分。
不过这也证明司徒庸一家对左阳波是有了解的——也许左阳波感觉到自己被威胁后,就联系了这些人。
另一边,被询问的司徒庸老脸拉得老长了,口气很差,就是满嘴不知道,愤怒之下一直质问什么时候能破案,为他的子孙报仇。
“现在我们就在破案,老爷子,只要你告知详情,我们才能查出真相”
司徒庸都七十多了,儿子孙子跟子侄死了好几个,自家城门失火,警方本以为这人会先崩溃,交代真相,没想到——他嘴巴比左阳波的妻子兄弟还硬,啥都不肯说,提到矿就眼神凶狠表情冷漠,咬死了当年矿难没问题。
“肯定是那些死人的家人来报仇,你们去查啊,不然要你们警察干嘛?!你们不会包庇那些人吧,我会告你们!”
老爷子满嘴纳税跟告警局,看似疯癫顽固,但以警方的经验,这老东西心理素质很牛,是装傻充愣。
“当然牛,当年跟我外婆他们闹那么凶,看我家发迹惹不起后,立即舔着脸跟其他族人一起奉承,如果不是前段时间龙舟的事甩了他们家的脸,现在还能当着我的面让我喊堂舅公呢。”
而闹翻了后,这老东西还能舔着脸在外面挂老太太的名声走司法关系,导致警方调查左阳波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就是司徒天河。
因为有关联嘛。
不过,因为事先调查到了曾礼,冷不丁的,警员问他:“你认识曾礼吗?”
“谁?不认识。”
“你们以前一个矿的,你不认识?”
“当然不认识,都这么久了,后来从矿里出来,大家各奔东西,从未联系过”
“是吗?那一年后他开店,你怎么还给了祝贺?你看看这张照片。”
老旧照片上有当年曾礼开店后的拍照,上面垂挂的红色条幅就有司徒庸的记名。
司徒庸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可能有吧。”
局长纳闷了,“这人也真是怪了,说他伤心儿孙的死,应该心如死灰把一切交代接着抓凶手才对,这都死扛着不说不正常啊。”
姜曳摩梭着下巴,“也许是因为交代后会把他自己连累坐牢,或者遭到其他利益相关人员的报复,造成比现在更坏的结果,人的第一本能往往是自保,而非报仇——尤其是对于这类自私无耻的人而言。”
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他油盐不进,警员继续以其自身安危劝说:“你真要继续瞒着?就没想过凶手下个目标就是你?”
司徒庸表情果然苍白了一些,但沉默了很久,还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很快走了。
老林让警员跟上两家人的车子,免得他们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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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的询问价值近乎于零。
局长很失望,但姜曳却早有心理准备。
知道真相的会因为利益攸关而闭嘴,不知真相的就更不用提了。
“至少证明黑金矿难背后谁更深,不好查哦。”姜曳看向局长,局长对此有些讪讪,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