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旁边,窗户上映着外面霓虹灯的光,李鹤霄一抬头,玻璃反射出了他的脸。
那玻璃上的面容少了多年风餐露宿的沧桑,没有了那一分狼狈,反而面色红润,和自己之前的相貌一模一样。
“他是富家子弟吗……”
李鹤霄不敢相信的伸手触碰那影像,无意间低头一瞅,楼下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啊!”
李鹤霄手一抖,打翻了窗台上放着的花瓶,啪嚓一声,花瓶应声而碎,里面的水流到了地上,一块尖利的碎片在李鹤霄忘了穿鞋的脚上划出一道口子。
“怎么了怎么了?!”
张晓林听到响动,一个箭步从自己的卧室里窜出来,慌张之余,拖鞋跑掉了一只。
“啊——没什么!”
李鹤霄蹲在地上用手把花瓶碎片拢到一起,听见人开门进来的声音,又想挡住不让人看见。
“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跳下去呢。”
张晓林瞅了一眼情况,拿来了扫帚和拖把,还有一只小药箱子。
“那里面有酒精,”张晓林指了指小药箱:“我先收拾一下这里,你不用担心。”
“谢谢……”
李鹤霄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张晓林顶着自己朋友的脸,又感觉十分怪异。
他们只是长相一样。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只是长相一样,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只是长相一样,并不是同一个人。
李鹤霄在心里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用力闭了闭眼睛保证自己能清醒一点。打开了小药箱,李鹤霄闻了一下里面的药水,确定了张晓林所说的酒精以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脚背上的划痕。
反正,明早醒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个……”
李鹤霄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可不可以跟我说一些现在的情况……比如年份、地点之类的。还有你那会儿说的,又一次失忆……?”
“麻烦了。”
一丝紧张从张晓林的脸上一闪而过,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恐慌,他又换上一副笑脸说:“具体吗……今年是二零xx年,这里是北广,你之前闹失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不是很严重……没关系。说不定过几天就恢复了。”
“你之前啊……每次失忆都闹得不可开交的。一个看不住就自己跑出去了。街上那么多车、那么多人,这可挺危险呢。而且,有的时候还说些疯话。什么“坐忘道”、“心素”、“幻觉”之类的。不过也没什么。总是过上几天,就恢复正常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也记不住。去医院查了之后也没有结果,要说是精神疾病嘛……可又不是常事。反正对身体健康没什么影响,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张晓林拄着拖布说了一大串话:“这次忘的挺多……但好在没有出现之,情况。至少人还是清醒的。好啦,你先休息吧。工作那边我来应付就行。”
“等等……!”李鹤霄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叫住他问个明白。
“你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这么了解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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