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之前。。。”
男人的目光霎时变得狠戾冰冷,姜泠月接下来的话噎在嗓子里,吓得打颤,再不敢出声。
“孙儿两月离家之前,的确去过西厢,只因故人来信,却未做停留,更没有行不合规矩之事。”
闻老太太听着,卢氏的心跟着闻衍的心绪跳动,“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闻衍转过身,看向三房道,“这便要问三婶婶房中的川弟了。”
三房咽了口沫,做贼心虚般故作声势,站出来。
“衍哥儿,你说话别但凭一张嘴,讲什么要有证据,这姜泠月可是你们长房的人,干。我们三房,我们家川哥儿什么事。”
听到长房的动静,三房原也是来看戏的,没出门呢,闻川扑跪到她面前坦白,说姜泠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三房吓得险些晕了过去,自家生的儿子干出来的混账事也没有法子,只能想尽办法给他兜着。
路上三房嘱咐闻川,不论长房说什么,一口咬死他和姜泠月没有关系,没有证据,谁能说得清。
丹晓凑到江映儿耳边,”夫人我们要不要。。。”把那天听到的事情说出来?
江映儿摇头,示意她不要动作。
就让闻家的人自己解决,反正她也不算是闻家人,闻老太太出面了,事情必然能够办得清楚漂亮。
她就坐着看戏便成了,难得悠闲。
卢氏一看事情有转机,改口改得特别快,当下冲着面子跟三房吵了起来。
“我就说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大胆敢翻闻家的墙来办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栽到我们长房院里,原来是自家出了内鬼啊。”
“怎么,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季颍芬,回头看看你儿子,他都要不打自招了。”
三房恨铁不成钢把闻川给抓出来,一步挡在闻川前头,“你胡说什么?!我家川哥儿就算花浪轻浮些,也知道事情轻重。”
“再着说,衍哥儿家里还轮不到你当家作主!别以为你三叔叔不在家,你就由着大嫂欺辱我们三房,母亲还在上头坐着呢!”
眼瞧着两人快要扭打到一起,闻老太太觉得头疼,让仆妇把两人分开。
闻衍往外叫人进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闻川身边的小厮。
“老祖宗,姜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川公子的。”
闻川显然也没有想到贴身小厮如何背叛了他。
瞪大眼来不及阻止就被闻衍身边的人给扣下了,三房想上来帮忙也被仆妇扣压着。
“刘四,你收了什么好处……”话说一半,闻川的嘴被捂了起来。
他贴身小厮接着说道,“川公子先前便看上了姜小姐,大夫人与姜小姐疏远后,西厢的补给不多,川公子便时常吩咐小人买钗珠耳环给姜小姐,一来二去,二人就好上了。。。”
“时常在西厢后的假山还有外头川公子的私宅之处相会行事。”
江映儿不知道闻衍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闻川身边的人开口,托着手听戏,晚膳没吃,她有些饿了。
忽然眼皮子底下,闻怏递给她一碟果脯以及芙蓉糕,江映儿接过小声道,“儿媳谢过姑母。”
闻怏也拿了一块,凑到她耳边,“果脯是衍哥儿小厮递上来的,芙蓉糕也是顺带一路递上来的。”
闻衍?
江映儿抬眼,男人刚正不阿站在正堂中。央,他不是在跟人打拉锯战嘛,是怎么留意到她饿了?
果脯常见,只是这果干不是淮南这边常有的果子,北上才会有。
看来,的确是他小厮递转上来的。
“。。。。。。”江映儿默默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