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星:“……”
……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的两人谁也没说一句话。159txt
尴尬的气氛最终以许晨星的入睡终结了。
廖凡叙为了不让许晨星不自在,站的离床很远,看了窗外许久许久。
再回头时,先前还时刻防备着的人已经睡甜了。他带了笑无奈地向她走过去,慢慢地探下身,轻吻了她的眉间。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格外眷恋。
我遂了自己的心愿成全一场圆满的婚礼,希望谢礼是我觊觎了许久的你。
第64章番外-江译洵独白
我是江译洵,今年也有26岁了。人人都说羡慕我,确实,在过往的人生里,我过得都特别顺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我追求的发展,从小我一直都是长辈和老师眼中品学兼优的孩子。
在别人眼里,我的人生仿佛是发着光的,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一直期待有些别的的东西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后来我遇到了,在我大二那年。
高考结束后,我如愿考上了当时国内的知名大学a大,也被我心心念念的临床医学专业所录取。大学的第一年,我充满了迷茫,生活也是按部就班。我像大多数新生一样加入了学生组织,成为了一名校学生会外联部的干事。
我原以为我的大学五年会一直如此直到毕业,可是在大一的暑假我作为大二的新生学长去迎接新生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法学专业的新生学妹。
后来我才明白,并不是之前的生活过于无趣,而是没有遇见会让我的世界惊喜的人。
那个夏天,真的很热,不只是太阳骄辣辣的,更多的是我身旁这个爱蹦跶的姑娘。在校门口接到她时,她一顶白色鸭舌帽,最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牛仔短裤,望着学校的校名石刻,满目自信与向往,安静且美好。她的眼睛太亮了,让人移不开眼。
她见到我时,脆生生地来了两句。“学长好。谢谢学长!”可能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我,我总觉得有不一样的感受。
迎新那天太阳很大,她是我接到的第一个新生。那天,我帮她搬着行李,她就给我打伞。她用伞把我遮的严严实实,自己却半个身子露在了太阳下。她的皮肤很白,在光下格外亮眼。她说她叫许晨星,许诺的许,晨是清晨的晨,星是天上的星星,不是地上的。
我当时想的是晨星、晨星,清晨的星星,可贵稀少,她一定是被家里珍视着长大的,所以父母才给取了这样的名字。我没有回答些别的,只说了“江译洵”三个字。可能就这样,她就一直以为我是一个高冷的人。但这并不妨碍她一直在我身边问一些关于大学生活的问题,我诚恳地将每一个都回答一遍。我回答一个,她便说一声“谢谢学长”,直到我将她送到宿舍楼下。
她又扬起明媚的笑,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谢谢学长”。
而我却暗自松了一口气,默默想着下一个接一个学弟吧,我好像突然不知道怎么和女生相处了。
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接触,也是我以为的最后一次。我只把那一天当做了大学的一个小片段,可是有时候就是那么巧。我在组织招新面试会上,又看见了那个姑娘,更巧的是她面试的恰巧是我管理的部门。面试过程中,所有刁钻的问题她都对答如流,对于未来的部门工作规划她也是侃侃而谈,自然我和我的搭档没有任何理由刷掉她的,又或许是我的私心。
就这样,之后的四年里我们像极了衣兜里的耳机线,乱乱地绕在一起,慢慢学会成长。
那个姑娘啊,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恬静温柔,相反的,鬼灵精怪,坏点子极多,是完全可以把你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那种。不过在我大三那年,我又发现了她一点别的特性,可笑我竟发现得那么晚。
大三的时候,我已经由校外联部部长变成了校学生会主席,而晨星也从干事变成了外联部的部长。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新一学年开始的第一个学期,学生会惯例地需要拉赞助来举办新一学期的活动。
自然拉赞助这个任务是要交给外联部的。当时我们挑了可能性最大的两家公司做最终选择。一家是致远,另一家是简投,我们主席团以及外联部的另一个部长一致认为选择规模更大,给的赞助费更多的致远。
只有晨星一个人坚决反对。她说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致远存在以次充好,欺骗消费者的黑历史,愿意给我们活动赞助就是想借我们高校的名义来宣传自家公司良好的形象。
这一点我们都知道,但是致远高额的赞助费对我们非常有利,再者说那些黑历史都是过去时,现在他们并没有这样做了。所以我们最终还是想要敲定致远。
那天学生会的内部会议,是晨星第一次发脾气,甚至跟在场的每个人都争论了一番,场面极度尴尬。我实在不忍她把人都得罪光了,便提了出来可以两家公司都去拉赞助,不是非得一家。
我的提议得到了每个人的赞同,只有晨星因此一个星期都没有理我。这个倔强的姑娘甚至不参与后续和致远交涉的过程,对于从致远得到的那一笔赞助费,她也是碰都没碰过。
那时我便有些感慨,晨星就是个小孩脾气,小孩心性。她所认为的世界非黑即白,我同她讲了好多道理,哄了好几天,她终于肯和我说话。我现在还记得她当时勉强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学长,我这个人认死理。我认定的东西,怎样都不会放手。我觉得简投好,所以我只会参与简投的交涉。”
我放弃再劝她了,就这么由着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剩下的大学时光我会一直陪着她,守着她这个非黑即白的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