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说漏嘴了,刘益守轻咳一声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呃,那倒不是。”
羊姜坐直了身子,看着刘益守的眼睛,面色似乎有些严肃了。
“我只是想知道,白天的时候,阿郎你跟你师父好像很不对味,而且好像是阿郎在找事。阿郎平日里为人一向谦和,为什么要跟你师父针锋相对呢?”
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
刘益守托着下巴倚靠在桌案上,懒散的说道:“是啊,有感而发罢了,说着说着就很想教训他。”
如果别人这么说那肯定是狂妄到了极点,但话从刘益守嘴里说出来,羊姜觉得似乎理所当然一样。
“有感而发?”羊姜不明所以。
“对,你觉得陈庆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怎样一个人?
这话真把羊姜问住了。她轻轻摇头,要是她能看透陈庆之,那陈庆之也太水了!
“阿郎觉得呢?”
“陈庆之嘛,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这句够不够?”
刘益守又不经意说了一句令人终身难忘的“金句”。
让人又敬又怜,可惜做的事情却是毫无意义!羊姜一时间有些理解刘益守的感受了。
看起来是你在教训我,但其实我才是可怜你,你却意识不到你自己有多可怜。
“他呢,希望把我教成一个梁国的守护者,或者说是萧衍的忠犬。女婿嘛,给老丈人看家护院,不寒碜,对么?”
刘益守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
“可是你不愿意。”羊姜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
“对,我就是我,不想给任何人当看门狗。既然可以做人,为什么要当狗?哪怕狗吃得比人还好,但狗始终就是狗啊。”
羊姜忽然想起刘益守说的“舔狗”到底什么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她有些明白刘益守刚才为什么要对那两个美人发脾气了。
做人可以犯贱,但请不要自甘堕落。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怎么能让别人看得起你?要说美女,刘益守缺么?他真的缺么?
“今天真是……学到了啊。”
羊姜把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摇晃着身体,歪着头看着刘益守,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呃,刚刚没看到,要不我把衣服脱了让你看看,满足一下你的期待?”
想起刚才那乍泄的春光,羊姜带着坏笑小声问道。
“呃,那个什么龙王赘婿战神之类的你别说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刘益守苦笑道,将羊姜搂在怀里,眼神幽幽看着桌案上的油灯说道:“快了,八月十五一过,我带着你去建康城威风威风!让你见识见识建康最强赘婿的厉害。”
“没什么十万将士围台城吧?”羊姜好奇问道。
“那种事情,谁知道呢。指不定哪一年萧衍办寿宴,龙王就派十万兵马围困台城呢。”
刘益守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