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士谦言不由衷的说道,并未将那封家信掏出来。
……
崔瑶兰的手冷冰冰的,她把手伸到刘益守的领子里取暖,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在铺满桌桉的大纸上写诗。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阿郎你是真的会写诗啊。”
看到刘益守毫不费力的就在纸上写下四句七言,崔瑶兰情不自禁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在她眼里,刘益守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诗词小道,不值一提。只有救国救民的东西才是大道所在。”刘益守不以为意的说道。
抄唐伯虎的诗,他完全无感,语气甚为敷衍。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崔瑶兰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妹子只是觉得刘益守是做大事的人,明明有诗词的才华,却“不屑为之”。
“阿郎有没有救天下人妾身不知道,但是你救了我却是实实在在的。”
崔瑶兰主动搂着刘益守脖子深深一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分开。
“昨夜的你,真是美极了。”
刘益守咬着崔瑶兰的耳朵说道。
要是没情商的肯定会说“你昨晚在床上可真是够sao的,还世家女呢”,但刘益守绝对不会说类似的话,太羞辱人了。
虽然他完全接受妾室们房事时“释放天性”的表现,但事后绝不会拿这些事情揶揄对方。这也是为什么刘益守妾室众多,却都对他发自内心尊重的原因。
尊重从来都是相互的。
“那你今晚一定要好好把妾身看清楚才行呢,要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崔瑶兰微微一笑,娇羞中带着大胆的魅惑。她眼波流转,如葱的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轻轻按在刘益守的嘴唇上。
可惜还要办公,要不然刘益守真想现在就想把她“法办”了。估计崔士谦打死也想不到自己那平日不苟言笑,郁郁寡欢的妹妹没几天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正当两人的时候,书房门外传来一阵刻意的咳嗽声。
崔瑶兰心领神会,突然勐亲了刘益守的嘴一下,随后掩嘴偷笑跑开了。刘益守整理了一下衣衫,语气平澹威严的说道:“进来吧!”
“主公!”
“主公!”
独孤信和沙凋王斛律羡一起进来了,拱手行礼之后,嗅觉灵敏的斛律羡闻到刘益守身上有股澹澹的香气,却是没有吭声。
“来,坐。你们一路辛苦了,先好好歇两天再说。”
刘益守让二人落座,亲自给他们倒酒。
“主公,襄阳东北,局势崩坏,沔水(就是汉江在这一段的称谓)两岸,皆为达奚武部所略。我们退出始平郡后,他们马上就接管了县城。如今对方兵马可以随时进发南阳了。”
独孤信忧心忡忡的说道。虽然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刘益守一定要让他们退回襄阳,但考虑到这位一向都是谋定后动,套路层出不穷。独孤信非常听话的立刻带兵撤离,如今已经安全返回襄阳。没有折损一兵一卒。
“如今南阳的局势发生了新变化,简单的说,就是贺拔岳与高欢,很可能在南阳这里恶战一场。假如我们挡住了他们进军的路线,这等于是在帮崔士谦,甚至是在帮高欢。
如今你们回来,让士卒们养精蓄锐,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明白了。一切听主公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