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辅佐,你何愁大事不成,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贺六浑,终究还是不如你啊。”
娄昭君喃喃自语说道,脸上一行清泪落下。那种求而不得的失落感,她无法释怀。如果一定要加一个期限,那便是至死方休。
……
“父亲,魏军开始撤退了,彭将军派人来询问,要不要骑兵前出追击。”
新蔡城的签押房里,一直在看地图的于谨,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消息。长子于实手里拿着彭乐派人送来的信,面带喜色。
“避其锋芒,击其惰归;各从其欲,皆得所愿。再等等,传令让胡僧祐的水军沿途骚扰高欢的人马就行了。其他各部,先不要行动,以免逼得狗急跳墙。”
于谨淡然说道。
现在高欢带着魏军刚刚开始撤退,肯定是警觉性很高的,就是防着被追击。而且估摸着应该还有些粮草,可以应付很多突发状况。
只有等高欢快走到汝阳,士卒们被骚扰了一路,身心疲惫,又快到目的地可以休息的关键时刻,才是最脆弱的。
等到那一刻,便是将贺六浑困住的时候了。
“还不去传令?”
看到于实没动,于谨疑惑问道。
“父亲,孩儿也想出战。”
于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守好新蔡,便是你的功劳。各司其职才是军队,一哄而上那是盗匪!你是盗匪吗?”
于谨面色不虞的呵斥长子道。
“孩儿知错了。”
于实讪讪退下,在老爹这里碰了个大钉子。
“财帛动人心,战功亦是动人心啊。”
于实走后,于谨忍不住自言自语的感慨道。
……
“回来了啊。”
幽州城外,此时早已不是白雪皑皑,而是是一片郁郁葱葱。斛律金出城迎接返回的长子斛律光,一见面就笑呵呵的询问道。
“父亲竟然不觉得奇怪?”
看到斛律金老神在在的表情,斛律光大为惊骇,他路上已经想了很多说辞,像什么部曲需要修整啊,梁军势大要避其锋芒啊,河南局势崩坏已经无药可救啊之类的。
结果现在根本没用得上。
要知道,他这波可算是坐实了军法里面的“慢军之罪”“悖军之罪”,找了各种理由润回了幽州,狠狠的摆了高欢一道!
斛律金竟然当做无事发生一般!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超出了斛律光的认知之外。
“这些年,你战阵之上的本事长了许多,但是战阵之外的本事,还差了不少啊。”
斛律金感慨道,点到即止没有多说。
“父亲什么都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