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活儿都干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陈星腕部的青筋隆起,气的猛踹了两下轮胎。
炼钢炉里的火焰跳跃着,忽明忽灭十分渗人,工人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他,远处的深林里传出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嚎叫。
“不是我们不拆,实在是这车有问题啊!”
“就是啊,您不自己也试了?”
“这种事儿俺也是头一次遇到,真晦气……”
“你说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
工人们围坐在一起,脊背陡然生寒,若不是那笔高昂的劳务费和封口费,他们早就尥蹶子不干了。
眼下既害怕又不敢走,只能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要不……要不我们明天再拆?天亮了或许就好了?”
领头人试探性的看向陈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兄弟们就算是在这儿过夜,也拿这车没办法。
陈星又点了一根烟,打火机的火光映照着他白皙的脸庞,小腿肚忍不住开始发颤。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闪光灯也跟着跳了两下,陈星吐了口白烟划开了接听键。
“喂!”
“陈星,你在哪儿?车销毁了没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有些急
“出了点儿事儿,车一时半会儿毁不掉了,怎么了?”
陈星按压着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不是告诉你快点销毁?你下午干什么去了?这个点儿车还在?你特娘的还要不要命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急?”
“你现在赶紧想办法把那辆车藏起来,要不然就赶紧逃。
清荷的父母说发现了凶手的踪迹,警察正在往炼钢厂去了。”
“什么?”
陈星猛的坐了起来,烟头烫到了手都毫无知觉,双腿已经抖若筛糠,心里凉了一片。
“实在不行就先逃,去国外避一避风头,我舅那边帮你拖延,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到你头上,你老爹那么有钱,肯定有办法帮你摆平。”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陈星看着手机屏幕,眸中多了几分狠厉,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你们几个现在开着这辆破车赶紧跑,想办法把这车给毁了,我给你们双倍的钱,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
“好……”领头人一刻也不想在这里耗了,一听能拿双倍钱,两眼直放光立马应了下来。
陈星快步跑到自己的白车旁,却发现车门打不开了,他又用力扯了两下,车门仍旧锁的死死的。
“这……车门怎么打不开了?”领头人扯了两下玛莎的车门,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刚才拆车时还能打开的。
双方惊诧的对视一眼,额头上冷汗涔涔,陈星快步向门口冲去。
轰隆——
两扇破旧的铁门突然阖上,陈星陷入了绝望里,疯狂的踹打着铁门,眼底起了一层猩红,这下他逃不掉了。
炼钢炉里的火不知道何时暗了,只剩下烧的滚烫的炉壁,棚内仅剩的老旧灯泡突然闪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