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说:“停车吧。”
萧洒顿时紧张起来:“可这还没到呢,再一会儿就好了。下什么车啊?”
司机目不斜视,甚至加大了油门。
魏淮解掉安全带,一手搭上前排座椅,身体往前探去。萧洒捂住耳朵放声尖叫。
车辆开始不稳当地转向。轮胎被急速摩擦,在宽阔的路面上不断回转,同时朝前行进。稍有不慎,可能就撞上旁边的防护带,甚至飞出车道滚下斜坡。
萧洒坐在前排,系着安全带都受不住这样的颠簸,胃部阵阵作恶,魏淮没这天赋异禀,更不用说,立马被甩回后座,急急抓着车门边的把手稳定身形。
对这自杀式的车技,魏淮只有想吐两个字可以形容。
“做什么!”魏淮喝道,“你们不能拿更高明的手段?”
没见过哪个厉鬼或黑道士用这种方法恶心人的。
正在他头晕目眩之时,车子忽然一个漂移,甩出一百八十度的弧度,轮胎哗拉出“呲”的长声,卡顿般地停了下来。
魏淮的身体重重撞上车门,眼前发花,麻了半边身体。
“大师!大师!”萧洒不及思考,推开车门,惊恐朝前面跑去,喊道:“大师救命!”
魏淮按着车门想要起来,可却使不出劲儿。他松开手指,才发现虎口处因为过于用力,撕开了一小道伤口。
随后一连串的梵音佛经,穿过厚重的车壁传了过来。车厢内部的地上也泛出金色的字体。
显然是有人早做准备,在这里布下了陷阱。
魏淮一时不查,魂魄险些从肉身里被震出,原本就不大匹配的肉身,在疯狂地想将他的魂魄推挤出去。好在他的是个生魂,邵曦的肉身也没染上死气,才叫他有了喘息之机。
后面的师弟也猛地停下车,从上面跳下来,举着自己的桃木剑大喝道:“住手!都住手!放开我师兄你这和尚!”
一道黄符飞出来,萧洒懵了。
那和尚停了经,迟疑道:“阿弥陀佛,是乾元观的道友吗?”
萧洒茫然站在原地。
魏淮几乎是从车里摔出来的,他的师弟跑上前将他扶起。
“哎哟我的淮哥,你怎么整那么惨啊?”师弟怒斥道,“我说和尚你也念得太厉害了,你们出家人不易慈悲为怀吗?怎么能上来就赶尽杀绝呢?”
“我是……”魏淮艰难道,“晕车。”
“魏淮?”萧洒这才从和尚后面走出来,反应过来道:“你真是老魏?那你……你怎么回事啊?你原来是个道士啊?那邵曦又是什么情况?这种事情好玩儿吗?”
和尚两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萧施主告诉我你二人有些可疑,我让她去试探了一番,果然有问题,才让她带你们出来看看情况。”
师弟不平道:“我师兄哪里可疑了?”
“我能不觉得你奇怪吗?何鹭江一直说你俩像,我也觉得你俩越来越像,就是跟鬼上身了一样。结果何鹭江中午刚说完,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我分明看见了那张脸,就是遇鬼了!她不敢说,但我还得跟你们做节目,可不得吓死人吗?”萧洒义正言辞说,“而且邵曦那谁?当初就跟发疯了一样要杀杜沧晴,莫名其妙倒在没人的山里被你救出来,紧跟着她的经纪人出事了,你和她又跟着魔越来越不对劲。这一件一件的,我怎么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人?”
魏淮很是无奈。
和尚苦笑道:“这可真是意外了。”
谁想到来了一通屋里斗?
魏淮:“我听你说做生意亏了,还以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