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又吞了一口。
就这样紧贴着他,把剩下的半根棒冰吃完了。
“你,你滚开。”关雪息浑身发麻,应该是被压麻的。
陈迹盯着他,面无表情道:“当你的奴隶,不能讨一点好处吗?”
陈迹嘴里的“好处”似乎有歧义,但他很正经:“一根棒冰才五毛钱,关雪息,你别这么吝啬。”
关雪息:“……”
你想不想我?
陈迹是下午走的。
中午他听从“奴隶主”的安排,煮了两碗面。饭后他们一起做了套题——关雪息做,陈迹看,做完他主动提出:“我该回家了。”
关雪息没挽留,果断地说了“拜拜”。
陈迹离开之后,关雪息才彻底松了口气。
这口气从陈迹压住他抢走棒冰的那一刻起,悬到现在。
他心里那股微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陈迹刚才盯着他时直勾勾的眼神里饱含某种不明情绪,答案隐藏在对方冰层一般的面容下,关雪息看不清楚。
但现在,那层“冰”似乎越来越薄了。
关雪息不傻,甚至聪明过头。
正因为聪明,他的直觉才暗中提醒他,千万别往不该想的方向想,有些谜底没必要揭。
关雪息握着笔,不自觉地发了会儿呆。
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橘子棒冰味儿,冰冰凉凉,让他觉得很冷,又有点热。
见鬼了。
“我是不是感冒了?”关雪息很理智地想。
他放下笔,起身去客厅里翻药箱,找到一盒感冒药,就着水咽下一片,才感觉稍微好了点。
——感冒药竟然这么有效,几分钟就把他治好了。
关雪息恢复正常,回房间继续做题。
接下来直到开学,他和陈迹都没有再见面。
原本篮球队计划在假期集训一次,但难得长假,不少人出去玩了,人凑不齐,傅洋只得放弃,说为了弥补,开学后每周要多训练几次。
“我早该知道你骗我。”
关雪息在qq上骂他:“说好的一周只训练一次,不影响学习呢?”
傅洋发来一个卖萌表情包,油嘴滑舌道:“好哥哥,你的水平还怕影响?我不信。”
关雪息回敬一个“我把你头打飞”的表情包,不想理他了。
十月八号开学,正是周六。
调休意味着这一周要连上七天课,雪上加霜的是,本周有月考。
月考是每学期第一个大型考试,出成绩后,要按全科总分进行年级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