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义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也就两个拳头大小,里面是几锭银子还有几件玉佩首饰。
这已经是荆家二房现如今的全部身家,他们一家靠着荆忠父子,没少在京都敛财,可现在却只剩了这么点儿东西。
就这,还是刘氏几个女眷费尽心机藏在身上带出来的。
刘氏眼看着荆义要把东西都给暴徒,急得脸都红了。
他们还指着到了泉州,靠这些银子首饰让日子好过一些呢,现在全都给了这个瘸子,她们以后靠什么生活?!
刘氏没忍住,往前迈了两步,去拽荆义的衣摆。
荆义明白她的想法,却只是回头瞪了刘氏一眼。
“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当初处处惯着逍林,他也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荆义眼神严厉呵斥刘氏。
刘氏吓得面色惨白,回头看看无一人为她说话的荆家人,又看看对面的暴徒,终是不敢再出声。
荆义幡然悔悟,却为时已晚。暴徒并不打算原谅他们,他将白秀秀扔给身边的手下,声音冷冰,“随便玩,不死就行。”
“混账!你们若是敢碰我白家二小姐,我让你们一个个偿命!”老刘怒喝着,却因为白秀秀和白庆安还在暴徒手里,只能言语威胁。
暴徒勾起一边唇角,“你以为我们怕死?”
“你的腿应该还有治好的希望,我听你刚才的话,你们家是只剩你一个人了吧?”
此时,杨氏母女已经救出,按理说荆家完全可以不再插手此事,可左星颜竟鬼使神差地想要帮一帮眼前这个被仇恨逼疯了的可怜人。
暴徒顿住,凶狠的眼睛里难得露出一抹茫然,“我的腿已经废了,怎么还会好?”
“我有办法。”左星颜十分自信。
这话一出,不只是暴徒,就连老刘都惊讶地看向左星颜。
老刘身为医药世家的人,自然也耳濡目染会一些医术,那暴徒的腿伤得太久,又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恢复的可能微乎其微。
这女子莫不是为了转移暴徒的注意,在忽悠他吧?
老刘不由生出这样的猜测,可是他又不明白,那对母女已经救出,左星颜为何还要帮他转移暴徒注意力?
“呵!我家曾是医药家族,你以为我不会医术吗?我自己都治不好,你哪来的自信?”暴徒也想当然地以为左星颜在蒙他,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左星颜。
他转头,看向抓着白秀秀的手下,“还等什么呢?”
手下回神,当即扯着白秀秀的头发,将她甩在地上。
“啊!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秀秀一边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威胁暴徒们,可她那点力气,对暴徒来说跟挠痒痒无异。
眼看着白秀秀就要一丝不挂,马车的车厢忽然疯狂震动了几下,像是里面有人在撞。
“呦,咱们的白大少爷醒了?把他拽出来,亲妹妹被羞辱的戏码,总得让他亲眼看看。”
暴徒眼底闪过邪恶的光,看上去愈加兴奋。
很快白庆安也被拽下马车,他手脚同样被绑着,嘴里还堵着一块脏兮兮的破布。
看到白秀秀的狼狈模样,白庆安急得双眼通红,冲着暴徒呜呜直叫唤。
他们越愤怒,暴徒就越开心,“这个场面熟悉吗白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