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就差带你去祭拜他的母亲了,连小时候的事都告诉你了。”乔远舟微感意外。
“是的,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弟弟。”
和同母异父的宫乐萱不一样。
虽然都是兄妹,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那个男人会对同为一个母亲的妹妹产生一丝怜悯,却是对情妇生的孩子,深恶痛绝。
乔远舟深邃的眸底闪过丝暗光,他愿意和宫卓卿继续深交,应该还有个原因吧。
那人当真没有束缚,想做什么,抛开一切去做。
世间的规矩,于他而言,就是一纸荒唐。
他无所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先做了想做的再谈其他。
乔远舟觉得,他和宫卓卿最大的差别还是在于
他们整个人生的经历全然不同,所以,他没有宫卓卿这么毒辣。
“借一下手电筒。”苏曼殊道。
乔远舟抬手,一个警卫连忙把手电筒递上去。
借着手电筒不算强烈刺眼的光芒,看清楚缩在角落里的人。
少女似乎在哭,但哭不出眼泪,她瞎了
眼皮被缝合起来,眼睑下方有着一个个细微的洞。
苏曼殊看得非常清楚,那是订书机留下的痕迹。
先用订书机把眼睛周围的眼皮订上,然后再一个个拔出来,最后用针线缝上。
少女看不见周围,却能感知到声音
她陷入了惊恐,惊惧使她的身子抖动得更激烈,连同脸上的皮肤。
那缝合的眼皮便开始流出血水
苏曼殊微眯着眸,手电筒对准少年的方向。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眼睛没问题,上下两片嘴唇却被钢钉串了起来。
他说不了话,脸上伤痕累累,鼻孔内有蛆虫蠕动。
他瞪大了一双眼睛死死的望着苏曼殊。
被强光照射着,他开始往后退,退无可退,那眼珠瞪着,像要弹出来似的。
他们恐惧到了极点!
苏曼殊观察着笼子里的人,乔远舟则看着她。
他不错过女人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她只要露出怜悯,惊恐
“宫卓卿做的。”苏曼殊平静地抬眸。
和乔远舟的眸光对视,这才发现,男人一瞬间离她很近,快要亲到了她脸颊的那种距离。
他呼吸间喷洒出来的热气,绵长的拂在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