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怕自己会习惯,习惯就会让人产生贪恋。
她本来就是一个生性贪婪的人。
她试着睁大眼睛,努力翘起嘴角打破眼前的氛围。
“难道你通灵吗?知道我妈妈的想法。”
柏泽清望向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改变。
“不,”他的声音喑哑,像是也陷进了某种矛盾中,“只是,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会为你感到骄傲。”
林颂音怔怔地看着柏泽清,半晌才轻咳了一声瞪向他:“喂,你怎么又在占我便宜?”
“‘又’?”柏泽清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钉在了她的身上,声音低得可怕,“还有什么时候?”
林颂音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沉醉的味道,脚底因为久坐在地上传来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感,这才让她游离的心回过了神。
柏泽清就这样坐在躺椅上注视着她,下一秒,他对她摊开右手的掌心,无声地说:
“过来。”
林颂音对上他的视线,犹豫着将手递给他。
林颂音想,至少在清醒的时候,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答案,她知道自己会这样走下去。
但是现在,她在法国,她有点醉。
柏泽清面前的桌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推到他的身侧。
他攥住她的手,很快将她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林颂音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锤了一下柏泽清的胸口。
“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柏泽清像是感知不到痛,左手环在她的腰上,右手很自然地按在她的小腿处。
“还酸么?”
他的指节有力地按在她的小腿肌肤上,林颂音发现自己腿上那阵抽筋的酸胀已经褪去,被另一种更为酥麻感所代替。
“不酸了。”
柏泽清沉沉地“嗯”了一声,又按了一分钟后,就让林颂音在他腿上那么坐着。
他用环着她腰的左手从身侧的桌子上抽了一张湿纸巾,随后,一丝不苟地将自己右手的每一根手指都细细地擦过。
拇指、食指、再然后是中指。
和那晚进去的顺序没有任何区别。
擦完以后,柏泽清把那张湿巾随意地丢进餐盘里,将背靠在躺椅上,就那么注视着林颂音。
他灼灼的目光在酒意下几乎是升了温,林颂音刚一触及他的视线,感觉脸颊都发烫了。
而且,他还是这样的姿势。
不知道背后的电影已经放到了哪里,柏泽清情不自禁地将拇指的指腹触碰到林颂音的嘴上。
“别撅着嘴。”
他说着话,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柔软的唇瓣。
许多次,他的指尖已经探进了林颂音的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