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军点头同意,旁边的陈子平和高冉自然也是没有意见,二人都是以刘君韬马首是瞻。
于是,几人便率众向东赶去,在湖边露天宿营,借着湖边的芦苇荡掩护行踪。
安顿下来之后,刘君韬便找来陈子平,让其带上几个靠谱的青壮南下,先去安山镇那边查看一番,为大队人马打探消息。
陈子平抱拳说道:“大哥放心,我带着手下兄弟即刻出发,大哥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陈子平便点了五名机灵的手下出发了。
安山镇位于安山湖东岸,紧邻安民山,因与梁山相邻,故自古民风剽悍,乡民尚武之风浓厚,官府对这里向来头痛,平日里也懒得详管。
而在安山镇东南三、四十里处便是东平州,镇子又在大运河东岸,在交通上远比滑口镇优越,过往的货物可谓的天文数字。
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安山镇并没有像滑口镇那样变得商贸繁盛、人潮如织,形成一个商贸繁盛之所,而是如同一座小型的城郭一般,建起了坚固的围墙,将四周往来的人流全部阻拦了下来,宛若一个被铜墙铁壁包裹起来的“监狱”一般。
虽然安山镇里面也有戏台、鼓楼、商铺等等,但是却没有多少人驻足,经过安山镇的行人很少在镇上停留住宿,绝大多数都是稍作停留之后,便匆匆离开,只是将安山镇作为一处休整的所在。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形,都是因为刘家盘踞在安山镇上,就连安山镇的高墙都是刘家出资修建的,四门把守的人马也不是官家的差役,而是刘家的人马,宛然刘家家主刘子安已经将安山镇当成了自家的宅院!
至于原先居住在安山镇上的百姓、乡民则是早就搬走了,或者说是被迫迁走了,只留下了刘家手下青壮的家眷还居住在镇子里。
此时天色渐晚,陈子平带着五名青壮来到了安山镇的北面,几人装扮成了过路的行商,混进了安山镇。
几人在镇子上四下转了转,只见镇子上人流不多,过往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不时还有穿着刘家号衣的青壮结队经过。
陈子平暗暗清点了一下,几人从安山镇北面一直走到了南面,一共遇到了四队刘家的青壮,人数大概有十几人。
“不亏是安山镇的刘家啊!这些四处巡逻的人马,再加上镇上各处把守的人马,刘家剩下的人马还真是不少啊,经此大败刘家竟然还有如此的实力,看来大哥还是有些轻敌了!”
陈子平心中暗暗吃惊,不过双眼还是四下观察着,忽然见到前方有一间客栈,便准备带着五个手下进去投宿,想着晚上再去四下详查一番。
一进门,陈子平便高声喊道:“店家,两间大通铺客房!”
一个店小二笑着跑了过来,说道:“客官是要留宿在安山镇?”
陈子平点头说道:“对!顺便再弄点吃食来。”
“好嘞!”
店小二喜笑颜开的将陈子平一行领上了二楼,将众人安排在两间相邻的客房内,便关好门去准备饭食了。
不过陈子平等人没有注意的是,就在众人进入客栈的时候,两个刘家的青壮在客栈门口一闪而过,转眼之间便不知去向。
当晚,已经吃饱喝足的陈子平等人纷纷恢复了体力,便一同下楼准备出去转转。
“几位客官这时要出去啊?”
店小二笑着跑了过来。
“我等出去转转,看看安山镇的夜景,很快就回来。”
陈子平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五名手下朝外走。随后,几人来到街口,便两人一组散开了。
陈子平带着一名青壮走到了鼓楼附近,只见夜晚的安山镇人影稀少,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犹如一座空城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把总,这里怎么这么萧条啊?这么大的镇子,不但比不上滑口镇,就连咱们鱼山集都不如!”
那名青壮小声嘀咕着,陈子平也是心中奇怪,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明显是有大队人马从前方经过!
陈子平急忙和那名青壮躲在街角的一处阴暗处,暗中观察这前面。
只见,一队至少四百多人的人马从鼓楼南面的街道跑了出来,列着整齐的队伍径直朝着安山镇北门开去。
“好家伙!刘家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人马!这么晚了,这些人马要去哪里?”
陈子平猛然心中一惊,暗道:“坏了!他们去了北面,难道是察觉到我方的行踪了!”
想到这里,陈子平也顾不上再去探查什么情况了,立即对那名青壮说道:“立即去找其他人,告诉让他们,刘家的大队人马朝着咱们营地去了,让大家立刻想办法分头出去报信!”
“好!大人先走,多加小心!”
陈子平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刘家一定严防死守,告诉兄弟们,要多加小心,咱们只要有一个人冲出去报信就行!”
说完,二人便相互告别。
那名青壮转身朝着镇子中央冲了过去,而陈子平也是快步冲进了夜色之中,很快就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