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梓晴点头,又问:“适才见你跟温堂主谈论商道,你没经商过如何懂那些?”
谢弘瑜懒懒靠着车壁:“我聪明,无师自通。”
“”
肖梓晴懒得理他,径直道:“刚才离开的时候温堂主说过几日宴请我们,可届时我已经在黎州,你要怎么办?”
“担心我?”谢弘瑜漫不经心掀眼,眼波轻佻。
肖梓晴对他翻了个白眼,转身不想看他。
谢弘瑜莞尔:“届时我自己去赴宴就是。”
“可你要如何跟温堂主解释夫人不在身边?”
“就说”谢弘瑜饶有兴味道:“呈同人杰地灵,我夫妻二人多年求子不得,一来呈同你就怀上了。眼下你出不得门,我只好独自赴宴。”
“”
恰好马车到了码头,肖梓晴使劲踩他一脚,飞快钻出马车。
马车里,谢弘瑜大笑。
船又行了一夜,次日一早到了黎州。肖梓晴下船的时候没见着谢弘瑜,护卫说他有事提前离开了。
肖梓晴望着江面,目光微愣。
这辈子一切事情都有所改动,谢弘瑜剿匪提前了,她也没有嫁给他。想来,没有她在,他这一世
会逢凶化吉吧?
外祖家派人迎接的人已经等在岸边,肖梓晴带着小厮婢女上岸时,一个婆子热情地迎上来。
“表姑娘终于来啦!”她握着肖梓晴的手:“夫人和老夫人都盼着了,快,行船一路也累了,咱们赶紧回府歇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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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梓晴福了福:“王妈妈好。”
王妈妈是唐夫人的陪嫁丫鬟,在唐府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这次亲自过来码头接人,也算是对肖梓晴的看重。
王妈妈说:“原本你唐表哥要来接你的,此前特地从书院请假了两天,但表姑娘路上耽搁,他书院夫子又把他喊回去了。”
“不碍事,我这次来是打算长久住,哪天见表哥都行。”
王妈妈笑,帮她掀开车帘,扶她上马车。
肖梓晴转头看了眼江边的官船,心有戚戚。这一别,兴许两人这辈子不会再见了。
唐家在黎州算是名门望族,祖上书香传家。后来唐老爷,也就是肖梓晴的舅父,自请在黎州做官,当了个五品同知。
唐家人和善,性子不争不抢,倒是极好相处。
此前肖梓晴来过几回,这次再来,并不觉得陌生,进了堂屋见到舅母和表妹们都熟稔得很。
“哎呀,肖表姐终于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许久。”
“我看你是盼她做嫂嫂吧?”
众人在堂屋打趣逗乐,肖梓晴给舅母行礼后,问:“外祖母呢?怎的没见她老人家?”
唐夫人笑道:“前几日下雨,你祖母风湿又犯了,大夫让她在屋里歇着,一会让你几个表妹领你过去见礼。”
“好。”肖梓晴福身。
“来了就别见外,把这里当家。”唐夫人道:“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你还在舅家读了半年书呢,你跟你表哥一起练的那些鸡爬的字,我至今都还留着。”
“”肖梓晴脸热:“舅母你也太坏了,怎的还留那些,万一表妹们看到笑话我怎么办?”
众人哈哈哈笑起来,有人道:“表姐羞什么,我们早就瞻仰过你跟表哥的大作啦。”
话落,又是一顿好笑,一时间,堂屋热闹得很。
外祖家便是这样,气氛和悦轻松,肖梓晴在这里过得自在,也总算明白母亲执意让她嫁给表哥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