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微小的改变,便是他对她的全部的在意吧!
西谷到底跟他详细说了什么,她不清楚,但他的所作所为,从懵懂到熟稔于心,一般男人只怕很难做到,而他,很明显做到了,并且是百分百做到。
她再也想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这种感动。
洞外风雨雷电依然不休,此时却成了这种暖情的衬托。
他对她怜爱疼宠至此,她也必当不负这份最原始最纯粹的感情。
又坐了片刻,沙奕终是抵不过身下的不适,纵使有再多的不愿意,她却也不得不将他的手臂轻轻拨开。
——生理需要实在是容不得其他任何的占坑占道。
不过,这一次西伊睡得格外死,她的小动作并没弄醒他,他依旧沉沉睡着。
沙奕舒了口气。
帮他把兽皮重新盖好后,才去取了新的葵水布跟皂叶,缓缓地往山洞口处走。
这个山洞,内里确实算得上宽敞,内里虽说有了个洞中洞,但那里已经被用来作为烧煮吃饭的地方了,要说到解决生理问题的地方,如今确实还是没有着落。
一部分原因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这个意识,能选了不靠近聚居的地方解决已经是万幸,解决后再用沙土掩埋就更算得上高大上了,若要寻个特定的地点处理,他们恐怕是从未想过。
其次,栖身的山洞就已足够难找了,想再找个靠近些的小山洞作为如厕点,难度更甚。
再宅他们还并不会建造根本意义上的房子,容身的仅限树洞跟山洞,所以真要造出石头房屋,或者烧砖,现在还是为时尚早。
眼下的情况,的确是不容乐观,但哪怕对女人格外不利,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不能改变,就得作罢,这个世界,向来如此。
也罢,总不指望一步登天,能想到就是好的,一步一步慢慢来,总会办到。
思及此,她便也不再去多想了,只在洞口内里寻了块半大的有洼坑的石头,换了葵水布,顺便解决下生理问题,随后便走至那堵洞的巨石豁口处,将那石头丢至洞外给雨水冲刷。
一切完毕,沙奕又伸出手去冲洗了把,这暴雨下得就像自来水似地,成股落着,大得一塌糊涂,山洞留出的豁口又是有她半截身子宽脯风向再是向着洞口,所以她这刚伸出手去,那雨就将她半截手臂都给打湿了。
不敢瞎,沙奕赶紧取了皂叶,迅速将手搓洗了一遍,随即又伸出手去冲洗。
待到将皂叶的沫子冲得七七八八,沙奕将那用得差不多的小片皂叶也丢了出去,就是这一瞬,她听到了一声轻浅而微弱的叫声。
那声音很是细小,她听闻一声后再想继续听,耳际却只剩下了风雨的嘈杂,等了许久,她才勉强听到了第二声。
又浅又轻,比之第一次还要微弱几分,听着有些像幼象的叫声,但又有点像驴叫,很是奇怪,也不知到底是狂风带出的响声还是什么东西的叫声。
沙奕微微沉思间,便觉有某样湿软的东西在洞外触碰了下自己的手,当即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洞口摔滚下去。
而那洞外的声音,也瞬间提高了不少。
但还是老样子,似象非象,似驴非驴,但与之前的微弱跟迟缓不同,叫声不但大了许多,还一声比一声紧密起来。
她只是稍一愣怔,洞口便是被一团黑影给堵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山洞的微弱光度被彻底掐断,她也于同一刻陷入黑暗。
沙奕吓得不轻,却是不敢动弹分毫,心惊胆战地惊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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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上新马(二更)
等到双眼逐渐适应彻底的黑暗后,沙奕才后知后觉发现,堵了山洞豁口的是个毛茸茸的。
看不清毛色,也辨不清是什么物种,她只能从它晃动身体时,由山洞豁口处传入的断断续续的点光里分辨出,那是个体型并不算大的动物,至于它到底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