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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到这是她自己的墓后,安桐有些惊讶。
她早已没了亲朋好友,所以替她操办身后事,为她买墓地,再让人將她埋葬在这裏的人,不出意外的话,都是陈景曜。
可……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安桐並不记得自己和他认识,而陈景曜是海市人,她是土生土长的樺城人,他们之间更不可能有交集。
难道说……陈景曜仁慈到对他负责的每个案件的受害者都这麽尽职尽责吗?
连身后事也一並操办,难道这就是宅心仁厚的陈家大少爷?
安桐感到很奇怪。
但她此时飘在陈景曜身旁,看著黑白遗照上,自己依旧没心没肺的笑,心中感慨良多。
她已经不记得这样的笑容,有多久没在自己脸上出现了。
陈景曜静静的看了那块石碑一会儿,隨即他伸出手,擦去了照片上被溅到的雨渍。
他將手搭在墓碑上,恍若是摸著安桐的头。
这还是安桐跟著陈景曜这麽久以来,第一次听见他素来冷漠的语气中带了一些异样。
“安桐,五年前,我第一次来到樺城。那时候,我受朋友的邀约,去看了一场你的音乐会。”
闻言,安桐愣住了。
她怎麽也想不到,外表看起来高冷禁欲的陈景曜,竟然去听过她的音乐会?
“听朋友说,你的音乐会一票难求,樺城裏更是有无数名流为你趋之若鶩。”
“在没有见到你之前,对此我还有些不解。或许我不认为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真的有那麽大的魅力。可见到你之后,我又好像有点懂了,为什麽会有那麽多的男人为你倾倒。”
“那天你穿著一条白色的????礼服裙弹了钢琴,隨后又唱了歌。其实对於诸如此类的艺术我不太懂,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当时灿若桐辰的笑顏,和婉转动听的歌喉。”
“后来,我向朋友打听过你的消息,得知了你追在一个男人身后很多年,而你是他的未婚妻。”
“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三日后,我便离开樺城回到了海市。只可惜,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竟然就是阴阳相隔了。”
陈景曜的语气中,有些遗憾。
他怎麽也没想到,那个曾经惊艳过他的女人,再见面时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时的安桐瘦骨嶙峋,面如枯槁,一看就受了很多年的苦。
因此,陈景曜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將倒在血泊中的她,和五年前那个惊艳过他的女人联係起来的。
所以他並未第一眼就认出她,又或许是不敢认。
后来,陈景曜从秦夜淮的口中得知了安桐的名字。
几经调查后,他这才確认了当年的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是她。
不过就是五年未见,怎麽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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