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推开主殿门走进去,看见大厅之中空荡荡的,两边的几根木柱子,支撑着上百平米的房间。
龙骧一边感叹古建筑的精妙,一边感慨这间‘办公室’是真大。
以前在项目部住板房,最宽敞的时候也就十几平,有时候还要和同事一起办公,心说哪有现在这么敞亮?
“这是侯府最大的房间,通常用于议事、办宴席所用,桌案就放在旁边偏厅里,但有部分被虫蛀不能用了。”
见龙骧四处观望,冯忠又继续介绍。
龙骧点头肯定:“甚好,等虒伯他们安顿妥当,把火头以上的将官都叫到这里来,我要给大家说些事情。”
“就等你这句话,忠叔这就叫人去安排。”
冯忠走出主殿即刻传令聚将,后又带着龙骧继续参观。
合肥侯府有房舍数十间,相当于未来世界的小型楼盘,因为只有龙骧一人居住,就只清理出来几个房间。
一个人住一个楼盘,那得多么孤单寂寞冷?
“忠叔,我看府上房舍基本完好,不如多清理几个房间出来,你和虒伯都住进来好了。”
“老唐孑然一身,自然要来搬来同住,顺便保护你的安全,但我得与家人住在老地方,那几千人得留双眼睛。”
冯忠考虑得比较周全,他担心自己也搬入侯府,居民区就容易出乱子,万一影响龙骧的部署,他会觉得自责。
“也好,回头我再安排。”龙骧微微颔首。
正午过后,四十多个基层军官,在唐虒、曹性的带领下,到合肥侯府正殿议事。
看着殿内两列站立整齐的军官,龙骧竟有一种当了主公,升帐议事的感觉。
可惜身边的‘卧龙凤雏’一个没有,唯一能叫得上号的‘名将’,还是吕布那边排不上号的小将曹性。
龙骧与众人先是寒暄叙旧,说了不少振奋人心的话,而后话锋一转变得沉重起来。
“眼下诸侯纷争、灾祸不断,咱们把家人带到合肥,以后这里就是诸位的家园,但在乱世中立足十分艰难,诸位可愿助我守住合肥?”
“末将愿听驱使,万死不辞。”
“愿听驱使,万死不辞。”
唐虒第一个站出来,其余将官无不应从。
等到堂内安静后,龙骧继续说道:“诸位都是我麾下将佐,昔日管兵现在亦要管民,城中百姓皆是同袍之亲眷,但以后会有大量外人进入,所以你们要抓紧时间熟悉,现在仍然沿用营中模式,原来的火头除了统辖十个军卒,还要管理他们自己的家眷”
冯忠好奇地问:“我们不是要隐秘行事吗?你准备接受逃荒的流民?”
“只靠咱们三百将士,是守不住这合肥城的,必须多吸纳流民迁入,才有足够的人去种地、去修筑城墙、来参军守城。”龙骧说得铿锵有力。
“我省得了。”
冯忠恍然大悟,然后继续补充:“军中有不少士卒孤身一人,城里也有不少战死同袍的家眷,若是像云起刚才那样分配,岂不是有些火头管的人多,有些火头又管得太少?”
龙骧点头肯定道:“这就是我把大家叫来的原因,你们一会回去就开始挨家挨户统计,特别注意统计得详细些,诸如每户人口多少、年龄多大、会不会认字、有没有手艺、有没有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