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说了,莫非是怕孤听去不成?”
太子越发恼怒燕绥之和沈嘉虞的某些莫名的默契,有时候他们俩待在一起就像是自带屏障,任他如何也插不进去。
他明明都放下身段,愿意来拉拢沈嘉虞,偏偏沈嘉虞不识相,要偏向一个要什么没什么从小就被抛弃,逐出京城的废皇子,燕绥之也一样可恶,刚回京就让他不痛快。
“我们可是竞争对手,防着皇兄不应该吗?”
燕绥之和沈嘉虞对视一眼,便知他们想到一处去了,这五幅画其实是代表着五行,象征着金木水火土,而只要把它们按照正确顺序排列,就能进入下一关。
“燕绥之,你这是过河拆桥,没有孤的钥匙,你如何能这么快打开这面墙。”
太子有些后悔那么草率地答应了沈嘉虞的提议,他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为自己谋取些利益的。
“皇兄此言差矣,我们刚刚是互帮互助,谁也没有吃亏,姑母也无任何偏袒,眼瞅着马上就要破局了,臣弟自然是要帮嘉虞夺得这个第一的,我们各凭本事。”
说时迟,那时快,燕绥之已经出手取下了代表木的画,太子也不甘示弱,取下了代表火的。
沈嘉虞默默地退到了秦如月的身边:“如月姐姐,娘亲常常教导我,男人相争的时候,姑娘最好不要插手,我们看着就好。”
家中的两个兄长有时会发生争执,沈嘉虞看不得他们闹矛盾,就会上去劝阻,结果最后两位兄长就会让她评理,互不相让,弄得她是一个头两个大。
后来再遇见这种情况的时候就会默不作声地路过,又或者拿着瓜子之类的零嘴坐在一边看戏。
燕绥之和太子是兄弟,彼此不顺眼,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聪明的沈嘉虞自然有多远离多远。
“但是三皇子殿下好像要输了,你真的不帮忙吗?”
太子从小除了有虞弘毅这位太师教导,还有右威卫大将军嵇宏深亲自教授武艺。
燕绥之抢占先机拿到了两幅,太子后来居上,手已经碰到了第三幅,燕绥之去夺,太子直接闪身避让,动起了拳脚。
也不知燕绥之是不是不会武功,只得狼狈避让,处于下风。
沈嘉虞果断道:“不去,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抵不住他们两个人,误伤了我怎么办。”
生命至上,安全第一,祖母的叮嘱要牢记。
“三弟,你快坚持不住了,还不认输吗?”
太子胸中的郁气总算是有了宣泄口,下手毫不留情,几乎招招致命,直取燕绥之的要害之处。
而燕绥之也不知是因为出招毫无章法躲过了,还是运气好,竟然也没怎么受伤,每次找的角度都很刁钻,不知何时绕到了太子的身后,在他肩上一拍,趁他反身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来了画。
“你们若是撕坏了这画我们可全都出不去,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驸马为本宫寻来的,你们两个小辈点到为止,别弄坏了它们。”
“既然你们双方都找到了其中的关窍,就该知道,拿一两幅画是没用的,除非五幅画集一人之手。”
沈嘉虞看了一眼长公主,品出她这话里的偏袒之意,至少目前看来,秦如月还未明白其中道理,太子虽有猜测,更多的也只是跟随三殿下而行动,不愿让他得逞。
真正参悟答案的是她和三殿下,长公主看似拉架,实则是提醒,也算是肯定太子的想法,让他放开手去做。
沈嘉虞突然道:“三殿下,不如我们把画全给太子殿下如何?”